管家的話,宋雲棠的出現打破了溫馨的場麵。
原本充滿笑容的客廳染上層微妙的氛圍。
宋正羽麵目嚴厲,訓斥道:“管家,你在這裡乾了這麼多年,辦事不知道提前打聲招呼嗎?”
“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管家恭敬地道歉,“對不起,老爺,我下次不會。”
如此明顯的話語,宋雲棠又怎會不知道他在指桑罵槐。
“我自己要進來的。”
宋雲棠邊說邊在宋謹禾旁邊的沙發徑直坐下,倒了杯水,儘顯悠哉悠哉。
“我來的原因你也應該清楚,我絕對不可能搬走。”
是肯定,不是商量。
“啪——”
宋正羽手中的筷子重重新拍在金絲楠木的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跟著震動了幾分。
“姐姐,爸爸不是有意想要收回媽媽留下的房子,公司最近接了個大項目,看上了那個地方,如果能把那裡給了對方,對公司,對爸爸,都是有利而無一害啊……”
宋謹禾還想再繼續說下去,宋雲棠一個滲人的眼神掃過去,她頓時被嚇退,沒了底氣,不再說話。
宋雲棠也不慣著她,“什麼時候,這裡有你個私生女說話的份,還有你不配叫她媽媽!”
她的媽媽從宋謹禾嘴裡說出來,都覺得玷汙了“媽媽”二字。
“你……”
提到“私生女”三字,宋謹禾憤怒地咬緊下唇。
宋謹禾是宋雲棠母親在世時,宋正羽與外室生下的孩子,宋正羽前妻一死,宋正羽便迫不及待的帶著祝心藍母女進門。
她宋家住了三年,也無名無分了三年,在外人眼中,她宋謹禾隻是借住在宋家的親戚。
不能公開身份,宋謹禾早已堆積了不少的怨氣。
宋雲棠把倒滿的水遞給宋謹禾,“渴了吧?喝點?”
宋謹禾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杯子,可指尖即將觸碰到杯子之際。
杯子滑過宋謹禾手心,冰涼的觸感,突然下墜。
“啪啦——”
玻璃杯碎裂的聲音響起,地上的杯子已經四分五裂,裡麵的水漬濺到宋謹禾裙擺上,染上層清晰的汙漬。
宋謹禾慌亂地用紙巾擦腳上的水漬,不解和嫌棄地仰頭看宋雲棠。
“宋雲棠,你發什麼神經。”
話到嘴邊,想罵卻說不出口。
如宋雲棠所說,宋正羽還沒公開她的身份,當下還不能明目張膽惹她。
反觀宋雲棠不為所動,平靜自如地拿另外的杯子倒滿水,喝了一口。
“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強求隻會沒有好下場,就像這杯子一樣。”
宋雲棠聽出她話裡有話,欲想反駁。
身邊的宋正羽目睹這一切,臉色黑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