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棠一怔,沒想到竟被他猜對了,不過隻對了一半。
“算是吧,你會幫嗎?”
得到滿意的回答,許清臨唇角揚道弧線,帶著幾分縱容,眉目跟著舒展。
“樂意至極!”
三天後,秦霄年和宋雲棠訂婚的消息傳開京圈裡,兩家邀請了各界的知名人士來見證。
宋謹禾身著華麗奢侈的禮服來到宋雲棠臥室。
“姐姐,你怎麼還不換衣服呀?秦家公子和外麵的賓客都等著呢。”
宋雲棠身穿簡約的居家衣服,悠閒地看著書,聽著宋謹禾的話,不以為然地瞥了她一眼,語氣鬆馳,“客人還沒到齊,急什麼。”
宋謹禾說不過她,隻能喊來宋正羽。
宋正羽扔給她一件耀眼,獨一無二的禮服,“把它換上,跟我下去。”
此次訂婚典禮,兩家為了圖個方便,把訂婚典禮定在了宋家的院子裡。
宋正羽沒有給她商量的餘地,扔下一句話就和宋謹禾出去了。
宋謹禾憤憤地抓緊裙子,憑什麼。
憑什麼她就可以穿定製的禮服。
她垂眼看了下自己身上穿的,跟宋雲棠的相比,稍微遜色了幾分。
宋謹禾冷哼了聲,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宋雲棠換好衣服,在宋正羽的帶領上,下到一樓。
賓客們目光專注在門口,期待著能目睹這位宋家大小姐的芳容。
宋雲棠母親去世時,她僅十八歲,京圈裡的人雖然有幸見過一麵。
可傳聞中宋雲棠因為被毀容,麵容醜陋,這才不敢出門見人。
他們對此半信半疑。
不料,出來的第一個人並非是他們想看到的人。
宋謹禾提著裙擺,笑嘻嘻的緩慢迎著他們的目光走出,企圖能在他們臉上看到讚賞。
然而,宋謹禾卻看到了他們臉上的失望。
“聽說她是宋家的親戚,一個親戚在彆人家吃三年,住三年,也好意思。”
“有手有腳的不去工作,靠彆人養活,真是不知廉恥。”
“……”
他們的竊竊私語,悉數傳入宋謹禾耳中。
宋謹禾正想反駁回去,不知是誰喊了聲,“來了來了。”
眾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去。
宋雲棠身著一字肩淡紫禮服緩慢走出,鎖骨處戴著的鑽石項鏈閃爍著微弱光芒,蓬鬆的紗裙有著幾朵淺紫繁花,鬆挽的發髻儘顯簡約大方。
她唇角噙著抹清冷的笑意,杏眼抬起時,眸光有幾分漫不經心,周身縈繞的矜貴與優雅,引人注目。
賓客們舉著香檳,注視在宋雲棠身上的目光,久久移不開眼。
原本站在中央的宋謹禾,因為宋雲棠的出場不得不做出讓步,退到一邊。
宋謹禾握緊拳頭,咬緊下唇,看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奪走,而她隻能在旁邊做個陪襯。
宋雲棠,遲早有一天,這些人隻會看得見我。
你隻能被我踩在腳底下,受到所有人的唾罵,拋棄。
宋雲棠眼神四處遊離,像是尋找著誰。
身邊的宋正羽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