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許清臨遲疑了會,“有點疼。”
聽見這話,助理淺笑了一下。
前幾天老板被競爭對手派人跟蹤,打架,弄得渾身是傷,硬是沒喊疼。
不愧是老板,為了拿下老板娘,也是煞費苦心。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宋雲棠走到半路,想起剛才他下意識對自己的保護,轉身走了回去。
隻可惜車子已經開走了。
許清臨看到她重新返回原地,喊停了已經行駛的車,扔下一句,“你先走”給助理,跑向準備回去的宋雲棠。
聽見急促的腳步聲靠近,宋雲棠以為是什麼居心叵測的人,把手伸進包裡,攥著隨時備著的防狼噴霧。
肩膀被人拍了下,宋雲棠條件反射按下噴頭,辛辣的氣息瞬間蔓延。
即使許清臨躲得快,但仍然有少量的液體濺入他眼睛,突如其來地刺痛促使許清臨本能的後退,後腰重重磕在身後的垃圾桶邊緣。
等宋雲棠睜眼,隻瞧見許清臨單手捂著眼睛,唇抿成條直線,不說話也能感受到他渾身上下的戾氣。
宋雲棠尷尬一笑,“對不起,認錯人了,我以為是……”
平日裡,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在此刻紅得驚人,帶著怒意的話砸過來,“你以為是誰?”
當然以為是變態!
宋雲棠帶著善意的關心問,“應該……沒事吧?”
許清臨啞著嗓子,“你覺得呢?”
沒多久,宋雲棠帶著許清臨回到家裡,她從玄關處的鞋櫃拿出雙廉價的拖鞋給許清臨換上。
許清臨的關注點卻在半新的鞋上,盯了好幾秒,“你家裡有男人來過?”
宋雲棠從冰箱裡拿出瓶橙汁,輕描淡寫道:“就你家裡能有女人的衣服,我家裡就不能有男人的鞋了。”
“那不一樣,我說過衣服是特地為你準備的。”
“是是是,我信你。”宋雲棠隨便敷衍了兩句,不想與他爭論。
當務之急,是趕緊衝洗他的眼睛。
宋雲棠領著他到洗手間,“你慢慢衝洗眼睛。”
說完,她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腦觀看起了寧雅今天發給她的舞蹈視頻。
約十五分鐘後,男人衝冼完畢走出來,到另一個單人沙發上坐落,刻意不去看她。
“好點了沒?”
宋雲棠扭頭暼向許清臨,他的臉上還掛著未擦乾的水珠,水流順著滾動的喉結,將領口洇出深色痕跡。被防狼噴霧濺到的眼睛微微腫脹,睫毛上還沾著幾滴水珠。
冷冽的眸子在此刻布滿血絲,下頜緊繃的線條暴露出隱忍的煩躁,整個人狼狽又透著股壓抑的戾氣。
許清臨沉默不語,像是在跟她傲氣。
宋雲棠深知這男人吃軟不吃硬,婚事的事情八九不離十還得靠他。
於是,她合上電腦,往他身邊挪,溫柔地哄著,“實在是抱歉,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回來,彆生氣了……”
許清臨仍舊沒給她任何反應。
見他不為所動,宋雲棠突然湊到他身上,緩緩靠近他緊繃的臉頰,女人難得的主動,瞬間讓許清臨誤以為她要做什麼,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身體微微顫抖,暴露了他內心的動搖。
宋雲棠嫣然一笑,這招有效!
“許清臨,周末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吧。”
說罷,宋雲棠迅速坐到另一邊,拉開和他的距離,促使許清臨想握住她的手撲了個空。
“沒空。”他倔強的拒絕。
宋雲棠故作失落,“好吧。”
我看你能倔到什麼時候。
下一秒,許清臨立馬後悔拒絕她的邀請,許是為了來之不易的獨處,假裝勉為其難答應,“不過……晚上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