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江恨離很難回答。
他和陳小曼結婚了,卻連她的手都沒有摸過。
倪文翠看出江恨離的尷尬,顧左右而言他:“弟弟,縣紀委的水也很深,你分管案件調查,肩上的擔子重啊!”
江恨離微笑道:“以後還望倪姐多多支持,多多指導。”
倪文翠爽朗地說:“指導談不上,以後互相支持。”
江恨離給倪文翠泡了一杯茶水,由於居高臨下,不經意間,看到她針織開衫下白花花的一片,頓時心中怦怦直跳。
江恨離慌忙移開目光,倪文翠明察秋毫,微微將針織衫的領口往上提了提,臉上依舊掛著坦然的笑,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江恨離頓時有種做賊心虛的窘迫。
“弟弟,你住在哪?”倪文翠隨口問道。
母親出院後,為了透析方便,也便於照顧,江恨離在醫院附近租了一個兩居室的老房子。
青山縣城就那麼大,出租屋距離縣政府很近,步行不到十分鐘。
縣紀委在縣政府大院內辦公。
江恨離說出小區名稱,倪文翠當即說:“南苑小區可以說是青山縣最早的小區,當年住在這裡的非富即貴。
但時過境遷,現在小區非常破舊,就等著拆遷了。”
江恨離心中苦澀,他又不是不知道南苑小區環境有名的臟亂差,他是囊中羞澀啊。
“我住在錦繡雅苑。”倪文翠喝了一口茶水,“和你一路之隔。”
江恨離苦笑道:“倪姐,青山人民都知道,南苑小區是貧民窟,錦繡雅苑是富人區。
雖然隻是一路之隔,卻有著天壤之彆。”
“話不能這麼說。我去過南苑小區幾次,雖然環境差了點,但有煙火氣,有大伯在老槐樹下下象棋,有老奶奶坐在小馬紮上講故事,孩子們在樹叢裡蕩秋千。
不像錦繡雅苑,家家戶戶裝著防盜網,我住了幾年,連對門姓什麼都不知道。”
江恨離笑道:“倪姐這是在安慰我嗎?”
倪文翠搖頭道:“不是,我是實話實說。
我在農村長大。小時候,我從東家吃到西家,哪像現在,人情如此淡漠?
對了,弟弟,下次我親手整幾個菜,你過來吃飯,也不枉你叫我姐姐。”
江恨離嘿嘿笑。
“笑什麼?”
“倪姐,這要是姐夫知道了,就不好了。我聽說,姐夫在市裡工作?”
“切!你姐夫才不會小肚雞腸呢!除非你——”倪文翠頓了頓,臉上現出一絲壞笑,“不安好心!”
江恨離連忙擺手:“倪姐,我可不敢!你的軼事我聽過。”
倪文翠笑得前仰後合。
“對付流氓,就得用流氓的手段。你是我弟弟,可不是流氓,除非你想當流氓。”
倪文翠話鋒一轉:“我不知道你是否談了對象,如果沒有,我將妹妹介紹給你。
我妹妹長得可漂亮呢。我幫她介紹了幾個男孩,她都不願意。”
這時候,有下屬要彙報工作。
倪文翠起身告辭。
……
“青山二龍”之一的黃金龍在縣城有棟彆墅,被改建成高端會所。
會所不對外營業,隻接待官員和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
彆墅外表普通,沒有任何特彆之處,但彆墅裡麵,卻彆有洞天。
不僅裝修奢華,而且提供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
會所非請勿進,很好地保證了私密空間。
在會所的一個包廂。
黃金龍、葉青天、秦曉東和吳發天正在賭博。
葉青天看了桌前一堆花花綠綠的鈔票,喜笑顏開,“黃總,你再輸,褲衩都要輸光了!”
黃金龍哈哈大笑:“葉縣長,到時候將老婆抵押給你。”
“朋友妻,不可欺。不是朋友妻,不客氣。”葉青天伸伸懶腰。
黃金龍一拍腦袋,“你看我都輸糊塗了!得叫幾個女孩過來,給我們捏肩捶背。”
黃金龍打了個電話,不多時,四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