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被死死地壓在光滑的池壁上,意識在凶猛的掠奪中漸漸迷離。
她恍惚間聽到扶風貼在她耳邊,用那低沉危險的聲音說著什麼。
她顫著哭聲,斷斷續續地道歉。
“對……對不起嗚……明施他……他不是故意要撞你的唔……”
她以為他還在為院子裡的事生氣。
聽到這話,扶風眼底翻湧的墨色微微一頓,唇角竟忍不住勾起一抹無奈的笑。
“笨。”
他怎麼可能真的跟一隻幼崽生氣。
他隻會生他這個小伴侶的氣。
傻乎乎的,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都不知道。
他這下,是徹底歇了逼問她關於卡桑德拉是誰的心思了。
看來,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也好。
這個認知,讓他心底的偏執和占有欲燃燒得更加瘋狂。
一場漫長的、帶著懲罰意味的親熱過後,明曦渾身無力地癱軟在扶風懷裡,像一株被暴雨侵襲過的菟絲花,破碎又惹人憐愛。
她渾身無力地靠在扶風懷裡,腦子被情欲和水汽蒸得一團漿糊。
她需要找點什麼,來打破這份讓她心慌意亂的溫情。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能力的提升,這或許是個不錯的借口。
“扶風,”她把臉埋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聲音悶悶的,“我的……淨化能力,好像又提升了。”
“嗯?”扶風漫不經心地應著,修長的手指還在把玩她濕漉漉的發尾。
為了讓這個說法更有說服力,她補充了一句自己都不確定真假的話:“可能……可能因為昨晚你親我比較多。”
扶風圈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低頭看著她通紅的耳根。
這個小雌性,總能在不經意間說出最能撩動他心弦的話。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觀察著他的反應。
“我現在……好像可以淨化土地了。”
她將自己淨化空間的變化,以及那個新解鎖的“淨化土地”能力,選擇性地告訴了他。
當然,她隱去了淨化空間的具體形態,隻說是能力本身的變化。
她甚至提到了那個莫名獲得的、名為“始木”的失落寶物,可以催發植物生長。
扶公子的動作停住了,那雙狹長的眼眸瞬間變得銳利起來,所有的慵懶和情欲都退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學者的審視與探究。
明曦抬起頭,那雙被水洗過的桃花眼,盛滿了真切的擔憂:“我今天早上就在想,如果我的能力可以淨化土地,那是不是說明……我們平時吃的那些果子,喝的水,都有問題?都被汙染了?”
“那這片大陸上所有能吃的東西……是不是都有問題?”
她越想越覺得可怕,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扶風,這個世界,是不是正在被汙染吞噬?這些汙染,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她想起昨天扶風帶回來的那個病人,那個血管爆裂,死狀淒慘的獸人。“你昨天醫治的那個病人,也是因為汙染嗎?”
扶一雙狹長的眼眸變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