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瑜璿一怔,佯裝惱怒:“好你個裴蓉蓉,你自個洗罷,我不幫你看著了。”
“好嫂嫂,我想與你一道洗。”裴蓉蓉挽住了花瑜璿的胳膊,嗓音也軟了不少,“是嫂嫂身段好,我想瞧一瞧。”
以前,花悠然時常來裴家,她便與她相熟,覺得花悠然的清麗甚是好看。
而花瑜璿幾乎不來裴家,她們不熟。
不熟到走在路上都可能不認識的程度。
隻記得六年前,她害哥哥斷了手。
沒想到六年過去,當年害哥哥斷了手的人,竟出落得這般美。
臉蛋絕色不說,胸脯鼓鼓,腰肢細細,即便穿著裙裾都能瞧出臀部翹翹,雙腿長長。
就連同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多瞧幾眼。
她猛然驚覺,嬌花就該是鮮豔的模樣,就像眼前的花瑜璿。
花瑜璿眼眸瞪得老大:“你,瞧一瞧?”
裴蓉蓉嘿嘿地笑。
花瑜璿忍不住輕彈她的腦門:“有什麼好瞧的,你自個沒有麼?”
“我也有麼?”
裴蓉蓉低下頭看自個,哇地哭出聲。
兩個小包子也算有嗎?
“喂喂喂,你哭什麼?”
花瑜璿手忙腳亂,想去幫她抹淚,發現對方壓根沒有半滴淚水。
裴蓉蓉閉著眼嚎,時不時地掀開一絲眼縫觀察花瑜璿的神情,卻不想被花瑜璿捕捉了個仔細。
“乾嚎是吧?”
她繼續嚎。
這邊廂,兩少女呈一嚎一靜的對峙狀態。
那邊廂,耳力極好的裴池澈聽到了妹妹的哭聲,忙不迭地瞬移閃身而來。
“發生何事?”
猛然響起的冷沉嗓音,教花瑜璿與裴蓉蓉俱是一驚。
“沒,沒事。”
花瑜璿慶幸她們還沒開始洗,哪裡想到裴蓉蓉竟然告狀。
“哥,你娘子欺負我!”
聞言,裴池澈冷沉的眸子掃向花瑜璿:“你做了什麼?”
惡女主意多,惡毒點子自然也多。
妹妹心地純良,指不定被怎麼欺負了……
想到這裡,他便朝花瑜璿步步逼近,那隻斷過的手負在背後,攥起又張開,張開複又攥起。
花瑜璿腳步連連後退,退了三步索性不退了:“你妹妹還欺負我呢,你管不管?”
“嗯?”
裴池澈側頭去瞧裴蓉蓉。
“我分明是平的,嫂嫂非問我有沒有。”裴蓉蓉理直氣壯,“哥,你跟她講講道理。”
花瑜璿委實無語:“裴蓉蓉,你可閉嘴罷。”
裴池澈聽得一頭霧水:“什麼?”
裴蓉蓉繼續告狀,學著花瑜璿嬌滴滴的嗓音:“她還問,你自個沒有麼?”
聽得花瑜璿想笑,生生忍住。
看她憋笑,裴池澈愈發疑惑,俊臉愈發冷沉。
“說清楚。”
已然不耐煩。
裴蓉蓉便指了花瑜璿的胸脯,又在自己身前做了個手勢:“哥,她有,我沒有。她那樣問,就是欺負我。”
循著妹妹指尖指向花家女……
裴池澈瞥了一眼,慌忙彆開眸光。
“這算哪門子欺負?胡鬨。”
說罷,身形很快地離開了,無人發現他微微發紅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