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娘道:“是啊,早上沒見到,上午沒見到,我們等了頗久了。”
“抱歉,抱歉。”花瑜璿笑得甜,喊得也甜,“幾位大伯大娘,叔叔嬸嬸,實在是抱歉了。”
“小姑娘,小公子,快說說你們今兒這些魚什麼價格?”有位大伯瞧中了兩條,直接從裴池澈手上接了過去,“我要這兩條。”
花瑜璿坦誠:“有十四條是上午紮的,有六條是下午紮的,具體我也分不出來了,但保證都新鮮。”
“還有今日的魚個頭不及昨日,不過,中午我們自家吃了兩條,發現個頭小的魚肉質更嫩。”
“至於價格的話,還是五文一斤。”
“但魚到底小,我也會把重量往低了估算,如此也算另一種方式的實惠,您幾位覺得如何?”
眾人七嘴八舌地道:“可以,可以。”
“我們要。”
“就是,就等著你們呢。”
一邊說,一邊很快將裴池澈手上的魚全都分了去,就等花瑜璿報價付錢。
“這五條算五斤一條,這六條算四斤一條,餘下九條都算三斤一條。”
“可以,重量明顯給我們往低了報。”
眾人紛紛掏錢。
最後花瑜璿收到了三百八十文。
大娘努了努嘴,壓低聲與花瑜璿道:“那家魚一連要賣好幾天,到最後都是餓死魚,一點都不好吃。雖說瞧著是活的,遠不如你們紮的鮮嫩。”
有位大伯道出緣故:“那家自詡都是活魚,價格貴,我們都想要實惠又好吃的。”
他這話一出,立馬被眾人齊刷刷剜了一眼。
有人連忙堆笑,生怕他們今後漲了價。
眾人聊了片刻,見裴池澈除了喊自個娘子過來之外,再沒說什麼話,不禁開始八卦。
“小姑娘,你夫君這樣冷的性子,你受得了嗎?”中年女子笑問。
花瑜璿跟著笑:“受得了受不了,他已經是我夫君了,還能如何呢?”
裴池澈:“……”
鬼話連篇。
不多時,買了魚的眾人散去。
花瑜璿將三百八十文錢都放去了裴池澈手上。
“母親不是讓你決定買什麼麼?”他終於出聲。
“我覺得重,你拿著。付錢的時候,你付。”
見他不走,她毫不客氣地扯了他的袖子:“走啊。”
裴池澈瞥了眼自個衣袖上白嫩的手指。
“撒開。”
袖子要不乾淨了,被一個女子給扯了。
“我想讓你跟我去買菜。”
花瑜璿瞧出他眼底的厭棄,垂眸看了眼自個的手指,抬手嗅了嗅。
頓時蹙眉。
呃,還有很濃的魚腥味。
“你是不是也討厭魚腥味?”
她使勁甩了甩手,環視周圍店肆,走了幾步,想著什麼法子祛味。
裴池澈不吱聲。
他確實喜潔。
但也沒她這般討厭魚腥味,方才他僅僅是想讓她撒開手,莫碰他的衣袖罷了。
就這時,有兩個滿臉橫肉,渾身魚腥味的人一左一右攔住了花瑜璿。
“小娘子,是你搶了我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