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裴家二房的院子開始簡單的修葺工作。
竹竿當做臨時的牆壁,修在灶間坍塌的牆壁處。
稻草則一小束一小束捆紮起來,再整成排,蓋去屋頂上,簡單拿竹條子固定住。
眾人忙碌之際,裴彥坐著輪椅到來。
他加入捆稻草的行列,與姚綺柔道:“二嫂,方才母親與我說,大房有錢是因為奇業在鞋墊裡藏了張十兩銀子的銀票。”
“我說呢,他們怎麼有錢?”姚綺柔哼聲。
“咱們也該去爭一爭,要求把那十兩銀子給分了。”裴蓉蓉氣道。
裴彥搖首:“我原也是這般想的,但是聽到他們這幾日壓根沒賺一文錢,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姚綺柔頷首道:“左右不過十兩銀子,再怎麼省著用,也有花完的一日。”
而他們就不同了,幾個孩子皆能乾。
相信要不了多久,日子會過得比大房好。
人多心又齊,二房的小院,住的屋子與灶間簡單修葺好,大家便去了三房的小院忙碌。
花瑜璿與裴蓉蓉腦袋對著腦袋在一起紮捆稻草。
“嫂嫂,你該不會因為羞,才不想給我哥縫短褲衩吧?”
“胡說。”
“你就彆騙我了,你就是羞。我跟你說,大姐姐二姐姐成婚前,她們就給自個的未婚夫縫短褻褲裡衣裡褲了。更何況,你與我哥已經成婚,就算讓我哥脫光了量,也沒關係啊。”
“裴蓉蓉!”
“唉,我在。”
“你閉嘴。”
“我就不。”
裴蓉蓉朝她吐吐舌頭。
花瑜璿剜她一眼:“我問你,方才另一個年輕女子是誰?”
“葉歡。”
“姓葉,那就是你大伯母娘家人?”
“嗯,她自幼沒了爹娘,養在大伯母膝下。”
“所以她壓根就不是你哥的表妹。”
“就不是。”裴蓉蓉湊近花瑜璿的耳朵,“我們姑母頗得盛寵,一進宮就懷上龍子。我這位皇子表哥如今大抵也二十歲了吧,裴秋婷遲遲不說親,就為了當皇子妃。”
“還有這樣的事?”
裴蓉蓉點了點頭:“嗯,然後這個葉歡就幻想著能一道嫁去皇家,這裡頭呀,彎彎繞可多了。”
花瑜璿頷首道:“哦,原來如此。”
“不對,嫂嫂,你是不是見葉歡喚我哥為表哥,吃味了?”
“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
兩人正聊得起勁,裴池澈闊步而來,一把抓起她們綁的一排稻草:“在聊什麼?”
裴蓉蓉嬉皮笑臉地與兄長道:“哥,嫂嫂說今晚就給你做褲衩,她問我你喜歡穿寬鬆些,還是合身些。我說我哪知道,要她問你。”
花瑜璿正要說什麼,哪裡想到大反派道:“夜裡再說。”
說罷,他拎著那排稻草,咻咻爬去了梯子上。
“夜裡再說呢,嫂嫂。”
花瑜璿惱:“我覺著你太調皮了。”
“我是喜歡嫂嫂才說這些的,裴秋婷裴冬靜,她們就不跟我玩。”
好不容易身旁有個年紀相仿的嫂嫂,她自然希望哥哥嫂嫂關係好。
她將腦袋擱到花瑜璿肩頭:“嫂嫂,夜裡說著說著,會不會發生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