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阿巧渾身冰涼。
另一人來沒喝到頂,還有些理智,勸道,“這娘們是將軍的,咱不敢玩。”
醉酒的脾氣蹭的冒上來,“兄幾個給將軍拚命,玩個軍妓也囉囉嗦嗦的不痛快!”
說完啐了聲,扛起阿巧就走,
軍規在,每五人一次隻能帶一個,阿巧本想掙紮,卻看見小丫頭被塞回了車裡,
罷了…
都是營妓,都是一樣的賤命,她被糟蹋下尚且還能活,就當是救人一命吧。
被杠著,胃被頂著,頭倒垂著,一進帳門就被丟地上,摔的她一身骨頭七零八落,差點沒吐出來,
回過神的工夫,那滿身酒氣的男人已經卸下了軟甲,開始解衣帶了。
丁點大的小帳篷,滿屋酒臭味,
醉漢敞著赤膊,一步一歪地向她走來,一身肥膘跟著抖,
另外四個暫時坐一邊看,準備排隊上,
男人獰笑著扯開褲帶,正欲俯身壓上,阿巧看準時機,手刀徑直砍向男人脖頸!
“哢!”
乾淨利落,速度快到晃眼,力道弱到可笑,
“操!找死!”男人被激怒,開起大腳踹上阿巧心口!若不是她天生抗揍,這一腳定踹的她吐血。
四個看熱鬨的起哄,“行不行啊,小娘麼都搞不定。”
男人揚手一耳光!打的阿巧倒向一邊,眼前一片金光,耳朵嗡嗡響,口中滿是鐵鏽味,
好像回到了趙營,被當成牲口打,不同的是趙王床事無能,而這五個準備排隊辱她,
是命罷,以為躲過了,到頭來卻要千百倍地償還。
她捂著半邊臉,絕望地盯著帳篷大門,好希望門被推開,身披大氅的將軍一腳踹開這醉漢,救她出去…
醉漢脫的隻剩褻褲,攥著她後腦就要往身上壓!
她剛準備張口狠咬,
突然一支羽箭破帳而來!準準紮進醉漢喉嚨!男人向後仰倒,轟隆砸地,抽搐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什麼人!”另外四個跳起來拔刀!
就聽“呲啦”一聲,天光大亮,寒風襲卷,呼啦啦灌她一脖子,
門沒開,竟是有人從身後割開了帳布!
阿巧背對著,看不見來人,卻見四個士兵麵如死灰,手中長刀哐當落地,撲通跪下不住求饒,
“將軍,將軍饒命。”
“將軍,將軍我們再也不敢了!”
將軍…
阿巧心臟蹭的跳到嗓子眼,將軍還在意她,親自來救她了!
她有種想爬起來飛撲進將軍懷裡的衝動,猛一回頭,看見的卻是張完全陌生的臉,
哪有什麼裴將軍,是一個笑臉少年和...和杜蘭。
少年名為杜鬆,是杜蘭的弟弟,雖年少,但因極為善戰積累起了不少的威望,也是裴昭的親信之一。
杜鬆瞥了眼已經被扯下大半衣襟的少女,嗤笑一聲,“就這貨色...”
這貨色,清水小白菜,還乾瘦成這樣,哪有裴將軍大牡丹似的未婚妻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