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戲耍這個狐狸精,她有什麼理由拒絕。
杜蘭笑著連開數箭,
阿巧臉頰,手背,腳腕都掛上了細長的傷口,皮肉傷不算什麼,
她一步三摔,跌跌撞撞被趕到湖邊時,斷筋處疼得她快抽不過氣了,
兩姐弟有說有笑地跟上,她捂著手臂,大口喘著,歪斜著身子站湖邊,
是片小湖,反著星光,深不見底,光站旁邊就能感受到森寒的涼意,
她像隻被圍困的小獸,暗暗捏著木牌,不住地發著抖,咬牙切齒地看著圍獵她的兩人,
杜蘭再次張弓,被杜鬆壓下箭矢,“你再射,她就要掉湖裡了。”
他本意是治好小啞巴,找將軍討誇獎,不是把人逼湖裡淹死,旁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將軍有多寶貝這女子?
小啞巴淹死了,將軍定要把他們抽筋剝皮。
杜蘭不屑,斜眼看弟弟,“小狼王也有害怕的時候?”
話落,一鬆手,銀光再次衝了出去!瞬間劃破阿巧手腕!
“唔”的聲悶哼!阿巧偏過身去,人在岸上,但手腕脫力,木牌劃出一道弧線,咚的落進湖裡,
死寂般的湖水被打破寧靜,泛起一圈圈漣漪。
杜鬆嚇一跳,差點要下湖救人,回過神立馬搶過剩下的箭羽,五支一起,往腿上啪的一撅,折成了兩半,
“叫你彆放箭,你做事能不能帶點腦——”
月光盈盈,
就看湖邊身影縱身一躍,落進了湖中,
“我操——”
少年的聲音被刺骨的湖水隔絕在外,
阿巧跳進湖裡,這就是個冰窟窿,湖水昏暗,隻能看清三尺以內的區域,她會水,但耐不住這水太冰,手腕上還墜著粗重的鐵鏈,遊起來極為費力,
她一刻不停地遊著,找著,摸索著,找那塊焦黑的木牌。
湖水深不可測,一口氣根本遊不到底,她浮出水麵換氣,見那少年已經脫了軟甲和外袍,也跳了進來,
他向她遊來,她不理睬,深吸一口氣再次下潛,
那少年想捉她,幾次沒捉到,剛撈著她腳腕就被她躲開了,
可一個廢人和身強力壯的小將軍比耐力,終歸不占上風,那少年趁她換氣一把圈住她脖頸,用蠻力把她拖上了岸。
兩人像落水狗一樣癱岸上,
阿巧被凍麻木了,嘴唇發紫,抱住自己,不停地在打哆嗦,
少年恢複過來,擦乾身子穿回衣裳,見阿巧快凍死了,這才丟了件灰羊絨外套過去,“穿上!都啞巴了還這麼能惹禍!”
阿巧不想穿,她還想下湖找木牌,杜鬆擔心真出事,把她裹起,一把扛到了肩上,不顧她的反抗強行往回走,
阿巧被倒掛著,用鐵鏈砸這人後背,砸一下,這人就故意一跳,用肩膀重擊她胃腹,幾次之後顛的她眼冒金星,四肢發軟,再無力掙紮了。
視野裡,泥濘的雪地瞬間變成了鋪著毯子的地麵,周遭也同時暗了下來,是進帳了,就是不知道進了誰的帳篷,
杜蘭嚷嚷著凍死個人,把炭盆給點上了。
她被還算客氣的放下,那少年欺身壓上,抵帳上,手撐她耳邊,咬著牙威脅,
“今日之事若敢和將軍說一個字…”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