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大師兄!"
"為何如此慌張?"
"您聽說了嗎?"
尹鐘微微一笑。
"您聽說了什麼?"
"難道您還沒聽說嗎?這件事已經傳遍了。"
"有耳朵自然會聽到。"
尹鐘從容回答後,趙傑更加慌亂。
"原來那些催債的華陰商人竟是華山過去的代理人。他們的商貫也都是華山的。"
"原來如此。"
"現在華陰一片混亂,官兵占領了華陰,沒收了他們的全部財產。"
"這事我也聽說了。"
"哎呀,大師兄!您怎麼還能這麼冷靜呢?真是的,我就說道士們就是不一樣!"
趙傑無奈地拍了拍胸口。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當然大了。非常大。如果能沒收這些人的財產,那得多少錢啊?光是他們的產業,華山就能世代無憂了。"
"竟然如此……"
尹鐘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重新審視趙傑。
他本就是未來的道士,與商界相隔甚遠。因此,他對事件的看法與出身商家的趙傑顯然不同。
"看來事情比想象中要嚴重得多。"
"哎呀,師兄。將來您還要領導華山,沒有金錢觀念可不行。"
"嗯,我會記住的。"
雖然聽到了傳聞,但他並未意識到事情如此重大。他隻是認為能免去催債已是萬幸,沒想到事情竟如此嚴重。
於是,新的疑問產生了。
"為什麼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掌門人為什麼之前一直忍受這種屈辱?"
"那,那是因為……"
嗯?"
趙傑的臉色變得複雜。
"據說這次發現了賬簿?"
"賬簿?"
"對,華山商貫的相關賬簿。幾天前發現了它,才得以抓住那些人……"
趙傑含糊其辭,尹鐘明白了趙傑表情陰鬱的原因。
"幾天前?"
"是的。"
"幾天前發現的賬簿,而且那賬簿肯定是書冊形式的吧?"
"應該是的。"
尹鐘苦笑了一下。
"我們前幾天好像也看到了書冊被發現的情景。不是嗎?"
"……是的。"
趙傑和尹鐘彼此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不再多言。
"那個箱子。"
"裡麵確實有書冊。"
說是巧合未免太過離奇。更何況掌門人在確認箱內內容後的反應令人印象深刻。
"真希望不是這樣。"
"我也有同感。"
趙傑和尹鐘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更何況那家夥之前的反應有點……"
"太明顯了。"
啊啊啊!這是什麼?這裡怎麼會有石頭?!
不,天哪!這不是石頭!誰會把這東西埋在這裡?真奇怪!嗬嗬嗬嗬。真是太奇怪了。
挖出來看看?我可以挖嗎?哈哈哈哈哈。哈哈。這裡竟然埋著這東西。真是奇怪的事啊啊啊。又不是什麼寶物。
尹鐘緊閉雙眼。
"就算想騙我也得有個限度。該死的。"
那尷尬的聲音讓人難以忘懷。即使是三歲小孩聽到也會覺得
"這家夥肯定在搞什麼鬼。"
一定會這麼想。
那乞丐般的演技之後出現的箱子……
"果然如此?"
"是吧?"
趙傑和尹鐘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到底是在哪兒找到這些東西的呢?"
"……越是了解,就越覺得這家夥深不可測。"
"嗯哼。"
尹鐘搖了搖頭。
可疑的地方太多了,即便不用刻意去查,也會不斷發現新的疑點。
然而,尹鐘之所以沒有對清明過於警惕,是因為他對華山的忠誠顯而易見。
這次的事情也是如此,多虧清明找到了那些賬簿,華山才得到了巨大的利益。
"總之……"
就在那一刻。
"大師兄!"
門外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
"什麼事?"
"您有沒有見到清明?"
"清明怎麼了?"
"掌門人在找他,可是怎麼也找不到他在哪兒。房間裡也沒有。"
"……嗯?"
原本打算隨意回答的尹鐘突然停住了,隨即臉色變得鐵青。
"不見了?"
"是的,哪兒都沒有。"
"難,難道!"
尹鐘從座位上猛地站起來,急匆匆地向清明的房間跑去。
尹鐘破門而入,打開了清明的衣櫃。
"師兄!您這是乾什麼?"
趙傑隨後急忙跟進來,大聲喊道。
"……不見了。"
"什麼?"
"那東西不見了。"
尹鐘指著空蕩蕩的衣櫃。衣櫃裡隻剩下清明的道袍。
"啊?連道袍都脫下來了,他能去哪兒……"
那一刻,趙傑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脫下道袍意味著換上了彆的衣服,但平時穿的便服也在旁邊。看不見的衣服就是……
"難,難道。"
不久前趙傑給他的夜行衣和麵罩。
尹鐘的臉色扭曲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