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仔細檢查了信函。封麵上寫著‘大華山掌門親啟’幾個大字,格外顯眼。
也就是說,除了大華山掌門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拆開的意思吧。
“沒關係。沒關係。說實話,你們也知道,有我和掌門人在,消息自然會傳到我這裡。掌門人是不會知道的。”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吹噓,但幸運或不幸的是,此時清明身邊並沒有其他人。
“看看吧。”
用蜂蠟密封的信函。無論怎麼拆開都會留下痕跡。
如果是普通的方法的話。
但對於清明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封得還真嚴實。”
唰。
清明指尖散發出的氣息精準地切開了紙張和蜂蠟的交界處,仿佛從未粘過蜂蠟一般,隻留下了完整的信封。
清明毫不猶豫地打開信封,取出裡麵的信函開始閱讀。
“看看……”
清明盤腿坐下,開始閱讀信函。
清明的臉色頓時變得扭曲。
清明差點把信揉成一團,但還是用微微顫抖的手將信疊好,塞回信封裡。
隨後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呼——”
儘管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平複心情,但清明的身體仍在微微顫抖,顯然還沒有完全冷靜下來。
“這該死的魔花?”
魔花。
惡魔之花。
清明咬緊了牙關。
“普通的醫生怎麼可能治療得了魔花!”
因為這是武功造成的症狀。
表麵上看起來像是中毒的症狀,因此尋找治療方法也必然會集中在這方麵。
然而,魔花是魔教特有的武功所導致的症狀。
清明現在無法平靜的原因很簡單。
“魔教的家夥們!”
那些幾乎被消滅的魔教家夥們竟然在中原中心地帶興風作浪。
“不,不可能!”
清明用力拍打自己的臉頰,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殺死的是天魔,並不是所有魔教的人。”
在這個時代,魔教的殘餘勢力仍然存在是很正常的。
畢竟,當初殺死天魔後,未被消滅的魔教殘餘勢力也曾湧入大華山。
在那裡幸存下來的家夥們,以及十萬大山中幸存的家夥們,他們的血脈延續至今也是理所當然的。
問題在於這些家夥不僅活著,還在中原策劃著什麼。
清明的眼睛仿佛噴出了火。
“難道這些家夥對大華山有什麼仇恨嗎?”
為什麼每次都要給大華山帶來麻煩?
中原有多少人,偏偏要找黃大人的麻煩,造成這樣的混亂?
“啊!真是頭疼!”
清明重重地歎了口氣。
“這樣不行啊?”
看來必須親自去看看。
單憑信函上的內容無法確定是否真的是魔花的症狀,親眼看到才是首要的。
況且……
“報酬!巨額的回報!”
信函最後的內容讓清明的眼睛一亮。
如果趙傑所說屬實,這個銀河商團應該是個賺大錢的地方。如果他們提到‘巨額的回報’,那究竟會是多少呢?
“這絕不能錯過!”
清明的心情變得急切。
已經過去了近百年,了解魔花的人應該不多。
如果百年間魔教和中原沒有發生戰爭,那麼能夠識彆這種特定武功症狀的人應該不存在。
而且,那天在十萬大山頂上,所有認識魔花的人都死在了天魔和魔教的手中。
但是世事難料。
“或許百年前來的人中有人認識魔花。”
如果他們還活著,應該已經成為各門派的長老。雖然年紀大了,不再擔任掌門人,但如果收到這封信的掌門人之一願意展示信息,那該怎麼辦?
“絕對不能讓黃大人變成那樣!不行!不能讓他看到那種情況!”
清明的眼中燃起了怒火。
哪個膽大包天的家夥竟敢覬覦清明的病人……不!患者?這不僅是錢的問題,更是道義所在,清明必須解決這件事!
嗯!就是這樣!
“太忙了!”
清明拿起信函,將手放在印章上,輕輕運起三昧真火,融化了蜂蠟,隨即以驚人的速度向大華山頂飛奔而去。
“先送過去再說!”
這樣事情解決了,他們也能掌握情況。
“一定要讓我來辦!”
在那裡等著。
【大華山掌門玄從親啟。
掌門人。漫長的冬天已經過去,春天來臨,萬物複蘇。當這封信到達時,大華山上想必已是梅花盛開。
過去與父親一同遊覽過的華山景色曆曆在目。雖然心中滿是再次前往的願望,但遺憾的是目前的情況不允許。
這段時間疏於問候,如今才提筆寫信,內心深感慚愧,但即便如此,我還是不得不聯係您,因為父親的身體狀況日益惡化。
正如您所知,父親從去年起身體就一直不好,臥病在床。考慮到父親的年紀,這本是預料之中的事,但最近卻出現了異常症狀,而不是通常的老年病應有的症狀。
父親現在幾乎失去了意識,行動不便。身體呈現出紅色,眉間泛著黑光,脈象紊亂。
我們銀河商團已邀請中原名醫前來診治父親的病情,但無人能給出確切診斷。
因此,懷著一絲希望,向有緣之人寄出此信,希望能得到一些關於病情的線索。如果掌門人對父親的症狀有所了解,請務必以任何形式告知,不勝感激。
若有人能提供有助於改善父親病情的信息,銀河商團將以我們的名義給予豐厚的回報。
期待您的佳音。
銀河商團副團長黃宗義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