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兒學來的？咳！"
李鬆柏口中鮮血噴湧而出。看到這一幕，清明歎了口氣，鬆開了抓著衣領的手。
"有點過了。"
在清明看來，這簡直是天塌下來的大事，但罪責並不在李鬆柏身上。因為李鬆柏並沒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
"嘖。"
清明攤開手，拍了一下李鬆柏的背。
啪！
隨著清明的氣息掠過他的身體，原本紊亂的內臟逐漸平息。李鬆柏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確認李鬆柏已經平靜下來的清明站起身，仰望天空。
凝視天空良久的清明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就是終南派的新武功？"
"……是的。"
"雪花十二式？"
"是的。"
清明忍不住笑了出來。
"至少換個名字吧。"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如果華山知道了會怎樣呢？
"不對，不是這樣的。"
你確信即使如此公然地做這種事，華山現在也不會認出這把劍了吧。
這是嘲諷。
如果清明沒有出現，華山在丟失了這把劍之後，恐怕根本不會知道終南的家夥們竟敢公然使用它。
製作這把劍的人的惡意簡直是在狠狠地挖苦清明。
“誰會學這把劍呢？”
"……."
“沒什麼大不了的，何必這麼糾結答案呢。”
李鬆柏點了點頭。
“從大師兄們開始。”
“從大師兄開始嗎？那麼知道這把劍的隻有二代弟子、大師兄們以及長老們嗎？”
“聽說長老們並沒有學過這把劍。現在學這把劍的隻有大師兄和二代弟子們。”
“沒有學過……”
清明的眼神變得異常淩厲。
如果其中一位長老發明了‘雪花十二式’，傳授自然是從二代弟子開始的。
“那麼，最後完成這把劍的人還在終南嗎？”
這是個相對好的消息。
如果做了這種事的人已經死了，那我們就沒有辦法找到並懲罰他了。
“不管是誰，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清明咬緊了牙關。
沒有必要去探究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華山發生動亂時，終南也會來幫忙。因為就在旁邊的門派如果袖手旁觀，就會受到江湖的指責。
“但表麵上幫忙，實際上卻偷走了華山的武功。”
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做了。但在華山混亂之際，有人做了不該做的事。
或許……
“華山被燒毀也是魔教所為吧。”
咬牙切齒。
牙齒不由自主地咬緊。
越想越是無法忍受。
“這些混賬東西……”
清明為了江湖不惜性命，而這些人卻恩將仇報。
而且這不是一個人的私欲所能引發的事。
人會犯錯，所以有時會犯罪。假設某個來到華山的終南人因貪欲而犯了錯。
但是門派不是應該糾正這些錯誤嗎？
不僅沒有嚴厲譴責罪行，歸還偷走的秘籍，反而以此為基礎創造了新的武功？甚至給它取名為‘雪花’，來嘲諷華山？
“真是胡鬨。”
清明咬緊牙關，怒視著李鬆柏。
“你！”
“是……是！”
“不要練這個！”
“為什麼……？”
“叫你不練就不要練！小子！”
清明打了李鬆柏的後腦勺。
看著捂著頭呻吟的李鬆柏，清明心中交織著兩種情緒。
一方麵，李鬆柏畢竟是終南的人，真想一巴掌打死他……
“嘖。”
清明帶著滿腔怒氣，對李鬆柏說道。
“這是不可能練成的武功。”
"……."
李鬆柏茫然地看著清明。但清明此刻隻在說事實。
如果不是李鬆柏來找清明比武，並展示‘雪花十二式’，清明可能幾年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鬆柏也算是幫了清明一個忙。
清明雖然會適當地回報恩情，但絕不會忘記仇恨。這次的恩情太大了，不能輕易放過。
“終南的武功以不偏不倚為基礎。雖然現在看起來緩慢笨重，但隨著劍術的磨煉，會越來越強。但這把劍不行。如果你想練成劍術，就立刻放棄它。”
“可是長老們說這把劍是終南劍法的進一步發展。”
“當然會這麼說。”
因為還沒有人真正練成‘雪花十二式’。
華麗的東西進展得更快。基礎紮實的人和掌握華麗變招的人，在境界相當時，後者往往占據優勢。
“難道終南不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