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理解華山所有劍法,並達到了無人能及境界的大宗師。雖然目前還未能完全實現,但在對華山劍術的理解上,幾乎無人能超過清明。
因此,他能夠介入劉怡雪的無我狀態,引導她的劍法達到更高境界……
"那小子為什麼出現!"
在彆人麵前引導她有些尷尬。萬一處理不當,事情可能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清明瞥了劉怡雪一眼,咂了咂嘴。
"怎麼辦呢?這是你的福氣。"
為了帶領華山前進,確實需要一位高手,但清明不會對已經離開的船念念不忘。不過……
"教訓那個讓船離開的人是另一回事。"
清明從劉怡雪身邊退了幾步,瞪著白天。
"好了嗎?"
"還不夠。"
"嘖。"
清明又從劉怡雪身邊退了兩步。
"夠了吧?"
"……你現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離遠一點。我絕不會讓你傷害師妹。"
"誰會傷害她呢?明明是你在傷害她。"
"我?"
麵對白天怒氣衝衝的反問,清明抬頭望天,似乎無話可說。
"這些人真是敬語用得咬牙切齒啊。"
劉怡雪如此,白天也是如此,隻要話稍微短一點,立刻就會發火。如果孔夫子還在世,一定會收他們為弟子,真是天生的人才。
"是的,師叔。現在的問題在於師叔您。"
白天冷冷地看著清明。
"我一直試圖理解你的傲慢。"
什麼?
你之前各種找茬,把事情鬨大,現在又裝君子……啊,這也是你們那邊的作風。總之,道觀裡怎麼會有這種人進來。
"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而且世界上總有一些聽不懂話的人。"
"哇……"
清明發出驚歎聲,白天皺起了眉頭。
"你想說什麼?"
"沒有,沒有。隻是覺得太神奇了。"
"什麼?"
"說了你也不會懂。"
一百年過去了,怎麼師兄們說的話還是那麼一樣呢?
和這家夥說話沒用。
與其跟師兄講道理,還不如給牛或雞念道德經更快。
不會打架就不會說話。
人都差不多。
要麼就是清明一百年來從未改變過。
清明帶著驚訝的表情嘿嘿笑著,白天厲聲說道。
"拔劍吧。今天我要教你什麼是規矩。"
"你確定嗎?"
"這混蛋!"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性子太急了。"
清明胡言亂語,白天眉頭緊鎖。
"你想說什麼?"
"沒有。我隻是擔心。畢竟你是師叔,如果和師侄打架傳出去,麵子上不好看吧。"
白天輕笑了一聲。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顧什麼麵子?彆以為長老們會保護你。現在這一刻,他們也幫不了你。懲罰以後再說。"
"這話聽起來真像個男人。"
清明哼了一聲,點了點頭。
"不過我有更好的辦法,你要聽聽嗎?"
"……你又要搞什麼鬼?"
"不是,我們互相立下誓言。在這裡發生的打鬥,絕不告訴任何人。"
"什麼?"
清明嘿嘿一笑。
"即使我被打,也不會告訴師叔們。男人打了敗仗,怎麼能跑去告狀呢?不是嗎?"
白天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清明。
"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
稍微確認了一下他的表情後,白天正色說道。
"你還真是有點男子氣概啊。好吧,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這個誓言。在這裡發生的事,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
從白天的角度來看,沒有理由拒絕這個提議。
在教訓清明的時候,最棘手的部分就是雲字輩和玄字輩。如果受到他們庇護的清明跑去向白天告狀,那後續的麻煩肯定不少。
但現在他自己主動消除這些隱患,白天沒有理由拒絕。
不過……總覺得有些不安。
"那麼,這就是我們的約定了。"
"沒錯,你也一樣。"
"是的,我也發誓。"
"這樣一來,後患就解決了。"
白天微微舉起劍,對準了清明。
"你還真有點男子氣概,我承認這一點。在這場比武中,我不是你的師叔,你也不是我的師侄。我要通過這場比武來徹底解決我對你的惡感。你也……"
"比武?"
就在這一瞬間,清明的聲音打斷了白天的話。
白天疑惑地看著清明。
"什麼?"
然後,白天看到了。
清明露出了與以往截然不同的、邪惡的笑容。
"誰說比武了?你現在死定了,小子。"
清明鼻孔噴氣,朝白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