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終之會的日子到來了。
玄從靜靜地望著麵前排列整齊的二代弟子和三代弟子。
心情沉重。
這些孩子的臉上無比堅定的表情讓玄從感到心痛。他們明白自己肩負著多麼重的責任,即將參加華終之會。
心中一陣酸楚。
不知何時變得如此,但這本應是由掌門和其他師門長輩承擔的責任。然而,自從華終之會固定下來後,證明門派實力、維護名譽的任務卻轉移到了孩子們身上。
即使是二代弟子,承擔這樣的重任也太年輕了。
更不用說三代弟子了。
儘管如此,這些孩子毫無怨言地站在這裡,讓人既感激又愧疚。
"掌門。"
玄永輕輕示意,玄從微微抬起頭。
沉浸在感傷中,讓孩子們站得太久了。
玄從輕咳一聲,緩和氣氛,然後用柔和的聲音開口說道。
"大家都很緊張啊。"
玄從緩緩掃視一圈,搖了搖頭。
"不必這麼緊張。勝負並不重要。隻要把這次華終之會作為你們成長的養料就可以了。"
玄從與每個人對視,堅定地說。
"無論結果如何,你們依然是華山的驕傲弟子。記住這一點。"
話語雖然樸實無華。
既沒有激勵即將出戰的人士氣,也沒有讓他們做好為華山名譽而戰的決心。
但這句話卻讓肩負重任、緊張不安的弟子們的心情變得輕鬆起來。
看到大家的表情稍微溫和了一些,玄從點了點頭。
"我會看著你們的。去吧。"
說完這句話,玄從轉身率先離開。玄永迅速跟上。
"不一起走嗎?"
"即使比武,參賽者和觀戰者也不能同行。讓他們自己說說話吧。"
"是,掌門。"
玄永示意後,其他華山長老和雲字輩迅速跟在玄從身後。
剩下的二代弟子和三代弟子們深呼吸,放鬆心情,這時一個人走了出來。
白天。
他果斷地站在眾人麵前。
"今天我們要和終南戰鬥。"
白天的目光瞥向清明,然後又回到原位。
"正如掌門所說,失敗並不可恥。可恥的是沒有儘全力。戰鬥時要懷著身為華山弟子的自豪。"
"是!師兄!"
"出發!"
白天帶著堅定的表情帶領二代弟子們走向比武場。跟隨在他身後的二代弟子們臉上顯露出堅決的意誌。即便是最後走的劉怡雪,臉上也流露出不同於往常的嚴肅神情。
"咳。"
二代弟子們走遠後,尹鐘悄悄走上前。
三代弟子們熱烈歡迎尹鐘。
"怎麼了?大師兄有什麼話要說嗎?"
"來,先鞠一躬,先鞠一躬。這樣下去我要變成蝦米了。"
"哈,真是讓人抓狂的規矩。"
這些小子……
"你們要是能把我當成白天師叔那樣對待就好了!"
"知道了,快點吧,腿疼。"
"既然這樣,每個人都說一句吧。趙傑師兄,你先到後麵去站著,節省時間。"
"哼。"
尹鐘深深歎了口氣。
‘以前都是些乖孩子啊。’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尹鐘轉頭看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即便華終之會就在眼前,清明依然一副懶散的樣子,仿佛厭煩至極。
"清明啊。"
"嗯?"
"沒什麼要說的嗎?"
清明微微一笑。
"有什麼大不了的。"
清明稍稍轉頭望向比武場的方向。
"早點結束好吃飯。走吧。"
尹鐘不自覺地嘴角上揚。
"好啊,小子。"
雖然彆的事情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平時雖然讓人頭疼不已,但在這種時候卻讓人感到無比可靠。
"走吧!"
尹鐘走在前麵,帶領眾人前往比武場。
跟在後麵的清明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
華終之會基本上是為了華山和終南之間的交流而設立的活動。
當然,表麵上華山依然是華山,終南依然是終南,各有各的心思,但至少表麵上是以比武交流為目的。
因此,華終之會不接待外來的訪客。
到目前為止,隻有華山和終南的弟子們聚集在一起,互相比武,以求勝出。
當然,這次的華終之會也沒有特彆的不同。
直到抵達比武場之前,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嗡嗡嗡。
"……."
玄從睜大眼睛望著比武場。
穿過華山的山門,就是寬闊的大比武場。由於比武需要較大的場地,因此華終之會曆來都在這裡舉行。
以往,華山和終南的弟子們分彆列隊於比武場兩側,但今天卻出現了不同尋常的景象。
這,這些人究竟是……?
華終之會的比武場周圍聚集了許多不明身份的人群。
甚至不僅如此,此刻還有更多的人正湧入山門。
更奇怪的是,這些進入的人手中都拿著各種器具,他們正在搬運椅子和桌子等物品到比武場周圍。
麵對突如其來的狀況,玄從一時語塞。這時,雲岩急匆匆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