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早已承認。
秦金龍從小就被譽為天才中的天才。在白天認識的人中,最配得上天才二字的就是秦金龍。
他已經經曆過失敗。
上次的華終會上,以及之前,白天從未戰勝過秦金龍,隻嘗到了徹底失敗的苦澀。
但是。
‘我以為差距已經縮小了。’
因為他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清明認為他的努力不夠,但對白天來說,他已經忍受了刻骨銘心的磨煉。至少可以說,他比秦金龍多修煉了兩倍的時間。
因此,即便不能取勝,他也相信自己能夠縮小差距。
然而現實總是比想象中更加殘酷。
嘭!
"呃!"
秦金龍的劍擊中了白天的腳踝。幾乎摔倒的白天勉強穩住身形,咬緊牙關。
如果是真劍,剛才那一擊就會斷腿。因為是木劍,所以才隻是這樣。
但正因為不是真劍,他連失敗的自由都沒有。
‘為什麼連碰都碰不到。’
為什麼!
付出了如此大的努力!
嘭!
秦金龍的劍再次擊中了白天的另一側大腿。
幾乎骨折的衝擊力。瞬間精神恍惚,但他連呻吟都沒有發出。反而用木劍擊打地麵,借助反作用力向前撲去。
"啊啊啊啊啊!"
他的劍瞄準秦金龍的頭部劈下。沒有任何變化的單純一擊。但正因為如此,速度更快,也更鋒利。
"太慢了。"
但秦金龍隻需向旁邊邁出一步,轉身便完美地化解了白天的致命一擊。
嘭!
秦金龍的劍擊中了白天的左肩。
血肉飛濺,鮮血噴湧而出。
"呃。"
隻要再攻擊一次就能結束比武。但秦金龍並沒有收尾,而是退後一步。
然後,他用無比傲慢的表情俯視著白天。
"呃呃呃。"
白天一隻手撐地,勉強站了起來。
"……."
眼中布滿了血絲。
雖然痛苦不堪,但眼神中仍不失鬥誌,怒視著秦金龍。
"哦?"
秦金龍露出驚訝的表情,看向白天。
"連站都站不穩的家夥,竟然還有鬥誌。"
秦金龍舉起劍,對準白天。
"不過也就這樣了。你一輩子也碰不到我的衣角。"
"……為什麼?"
"真是個缺乏理解力的家夥。我都講得這麼清楚了。"
秦金龍環顧四周後開口說道。
"這正是你們華山和我們終南的巨大差距。華山的武功根本無法對抗終南的武功。即使過一百年、一千年,也是一樣!"
這是極其傲慢的宣言。
然而沒有人能反駁秦金龍的話。即使是聽到這傲慢言語的華山弟子們也隻能咬緊嘴唇,無法大聲發泄怒氣。
玄從看到這一幕,閉上了眼睛。
"究竟要忍受到什麼時候?"
在掌門人麵前,一個僅僅二代弟子的人竟敢如此傲慢地說話,誰又能理解他的處境呢?
"仙人們啊。"
請原諒我的罪過。
然而,秦金龍的傲慢並未就此停止。
他向白天露出了微笑。
"如果你現在還想追上我,最好馬上離開華山。這裡沒有任何未來。留在一個衰敗的門派裡隻會被人嘲笑。"
白天咬緊牙關。
"我是……華山的弟子。"
"真不錯。男人就該這樣。隻不過……"
秦金龍舉劍衝向白天。
白天試圖抵擋飛來的劍,但他的手臂卻無法動彈。
砰!砰砰砰!"
伴隨著敲擊大鼓的聲音,白天接連挨了十幾下,最終倒在地上。
轟。
秦金龍瞥了一眼失去意識的白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我可不會因此手下留情。啊,說得有點晚了?"
秦金龍帶著嘲諷的笑容收回木劍,跨過倒在地上的白天,回到了自己的陣營。
失敗。
這是一場無可挑剔的失敗。
"師兄!"
"師叔!"
直到這時,華山的弟子們才回過神來,衝向演武場。
"師,師叔!"
"不要隨便碰他!"
"……."
小心翼翼地抱起失去意識的白天的白商,沉默片刻後,抬起頭來厲聲喝道。
"這也太過分了吧!"
正要回到原位的秦金龍回頭看向白商。
"過分?"
"這是比武!比武怎麼能傷人至此!"
"比武嘛……既然如此,也就到此為止了吧?"
"……什麼?"
秦金龍嘴角帶著譏笑。
"如果我用真劍,你覺得他會怎麼樣?"
"……."
"正因為是比武,他才能保住性命。不是嗎?"
"怎麼如此武道……"
"彆生氣了。"
"……."
秦金龍輕笑著說道。
"我也很驚訝。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弱。我以為他會稍微抵擋一下。對此我道歉。"
白商咬破了嘴唇。
徹底的失敗。
而且是超越了限度的嘲諷。
心中無比憤怒,恨不得將那家夥拖來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