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
"竟敢如此無禮！"
憤怒的反應從四麵八方爆發出來。
秦金龍咬緊牙關。本已因失敗而精神恍惚，尹鐘卻先發製人地提出比武，令他怒火中燒。
另一方麵，看到終南激烈反應的尹鐘不由得一怔。
"是不是做得有點過了？"
這裡本已如同靈堂，再這麼挑釁，反應不好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對尹鐘來說，這是他必須做的事。
畢竟要延續清明創造的良好勢頭。
秦金龍怒吼道。
"孔真！孔真！"
"是，師叔！"
"上！把那個狂妄的小子打趴下回來！"
"明白了！"
秦金龍的臉扭曲了。
他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在這次華終之會上，他所追求的隻是完美的勝利。但華山的一擊打破了他完美的勝利。
而且這一擊大得無法彌補。
"清明！"
他的目光轉向對麵的清明。
"這個蠢貨！"
沒想到派出的友諒竟然會輸得這麼慘。是友諒太弱了嗎？還是清明太強了？
"應該是後者吧。"
他對師門的天才友諒的實力判斷不會有誤。友諒確實是終南三代弟子中實力最強的。
既然他敗給了清明，說明清明比終南三代弟子更強。
"這也有可能。但其他人不一樣。"
雖然遭受了意外的一擊，但還沒有徹底丟臉。如果能擊敗剩下的三代弟子，清明的勝利也僅僅是他個人的勝利，不會影響華山。
大弟子孔真帶著滿臉怒氣，手持木劍走上比武台。
看到這一幕，尹鐘深吸了一口氣。
"兩年了吧？"
按年頭算，實際上比這更快。
上次華終之會上，尹鐘正是與這位孔真交手。結果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徹底擊敗。
從那時起，兩年過去了。
"說實話，那時是沒有勝算的。"
如果沒有清明的話。
清明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尹鐘並沒有認真修煉。確切地說，雖然也在修煉，但沒有全力以赴。
因為他覺得沒有意義。
終南比武帶來的打擊讓整個華山陷入無力感。無論怎麼努力都似乎無法取勝的絕望感。隻有白天一人挑戰了這絕望的壁壘。
但有一天，清明突然出現了，仿佛從天而降。多虧了他，尹鐘在過去幾個月裡真正全力以赴。
這幾個月的修煉是否真的縮小了與他們的差距？這無法確定。但……
"絕對不能輕易認輸。"
他是三代弟子的大師兄。
即使實質上的三代弟子變成了清明，尹鐘也有著繼承華山嫡統的自豪感。他絕不會表現出難堪的模樣。
孔真怒目圓睜，瞪著尹鐘。
“無需多言。上次比武時，我對你手下留情了多少，今天會讓你痛徹心扉地感受到。”
“我可沒打算感謝你。”
“廢話少說！”
孔真發出猛烈的吼聲，向尹鐘撲去。尹鐘緊咬嘴唇，握緊了劍。
那家夥的劍又快又直。
明明白白的動作，可以預測的劍路。
即便如此，過去的尹鐘還是擋不住孔真。這意味著尹鐘和孔真之間有著難以逾越的差距。不是靠拙劣的計策或變數能彌補的！
但這次不一樣！
鏘！
孔真伸出的劍被尹鐘的劍擋住。
“什麼？”
孔真似乎有些意外，收回劍再次刺來。
“看來這段時間你也沒閒著！不過這點程度根本不夠看。”
“呃！”
尹鐘接連擋開了飛來的孔真之劍。
速度快。
而且沉重。
孔真的劍比過去更快更強，足以讓人感受到他經曆了多少磨練。至少比過去強了兩倍。
可是……
為什麼？
鏘！鏘！鏘！
尹鐘的劍簡潔地擋開了孔真的劍。
兩年前還看不清的劍法。如今這劍更快了，該有多淩厲？
所以這一切都令人費解。
為什麼這些都能看清？
速度並不慢。
的確很快。連續不斷的快速攻擊。然而奇怪的是，尹鐘的眼中孔真的劍卻一覽無餘。不再是過去那樣看得見卻無法應對……
鏘！
尹鐘簡潔地揮動劍，將孔真的劍擊退。孔真沒能抵擋住反衝力，向後倒退。
“這家夥……”
尹鐘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孔真。
“……難道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
“這……”
“啊，不是。我不是故意挑釁，隻是真心想問一下。你是不是故意放水，想讓我難堪？會不會突然變得更強？”
“小子！我要殺了你！”
孔真顯然把尹鐘的話當作挑釁，氣得頭發都豎了起來，像一頭憤怒的野豬一樣向尹鐘衝來。尹鐘看著這一幕，更多的是覺得荒唐而不是恐懼。
“清明，這家夥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
孔真每一個動作都清晰可見。甚至可以從他肩膀的移動預判出劍的方向。
這不是通過劍路預測，而是親眼所見。
唰唰唰唰！
木劍帶著內勁猛烈揮動，但尹鐘隻是輕輕後退一步就完美避開了。劍從尹鐘的腹部前掠過。
由於用力過猛，孔真的姿勢微微傾斜。過去絕對看不見的小破綻。但現在的尹鐘能清楚地看到這個破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