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要有一番較量了!"
"天哪,華山和武當!"
圍觀的人們看到圍牆倒塌後的情景,都不禁咽了口唾沫。
"太危險了,我們是不是該退後一些?"
"這種場麵哪裡能看到!在南陽一輩子也見不到這樣的事。我就是死也要看這一幕!"
"話雖如此……"
擔憂與期待交織在一起。但沒有人往後退。
這是一生中難得一見的大事。
特彆是在像南陽這樣沒有大事發生的地方更是如此。大多數人都以武當為中心關注著事態的發展,但也有人支持華山。
在其他地方,很多人可能從未聽說過華山這個名字,但這裡是南陽,華影門已經在這裡屹立百年。
華影門融入了南陽,與他們一起呼吸。因為他們堂堂正正地宣稱自己是華山的俗家弟子,所以南陽的人對華山抱有好感。
這就是門派建立俗家弟子的原因。
像華山或武當這樣位於深山中的宗派所能做的事情有限。但如果弟子們遍布天下,建立起俗家弟子,其影響力就會遍及天下。
"華山能贏嗎?"
"哎呀,畢竟是武當啊!"
"怎麼?上次華山不是也讓終南丟臉了嗎?"
"終南和武當能比嗎!武當,武當!"
"噓!安靜!"
聽到嘈雜的聲音,趙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眼前站著身穿黑袍的武當弟子。
"能行嗎?"
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不會有信心。雖然入華山學藝已有多年,但他從未真正信任過自己作為武者的身份。
但現在呢?
"如果輸了,那才是問題。"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握劍的大多數人在這兩年裡都努力提升了自己的實力。
但其中沒有人像華山的二代弟子和三代弟子那樣刻苦修煉。
"真是可怕。"
他的背後有阿修羅。
清明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它有多種麵貌。
有時像個真正的阿修羅,有時又像得道高僧談論劍法,有時又像無所不知的智者,瞬間又變成傻瓜。
清明利用所有這些麵貌來鞭策他們。
嗡嗡嗡。
想到過去的兩年,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趙傑曾以為隻要能變強,再艱苦的修煉也能承受,但在華終之會結束後兩個月,那種決心早已隨春風飄散。
推倒一切重新開始絕非易事。正是清明咬牙切齒地逼迫他才得以完成。
所有的時間都凝聚在趙傑的身體和他的劍上。
他靜靜地抬起頭,注視著武當的劍手。
"自信。"
以前他認為自信就是相信自己。但現在他知道,如果沒有實力,那隻是無根的虛張聲勢。
自信是隨著時間積累而來的。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相信自己的努力,自然就會充滿自信。
"一對一嗎?"
趙傑的嘴角微微扭曲。
"名門的自尊。"
這邊派出四個人,那邊也派出四個人。明明是說好沒有規則的團體戰,卻自然而然形成了這種形式。
這是為了遵守俠義,堂堂正正地決鬥嗎?還是……
"沒有上官。"
無視也好,嘲笑也罷,現在趙傑知道這些都沒有意義。最終重要的還是實力。
嗖嗖嗖。
站在他麵前的武當劍手拔出劍,指向趙傑。
看著這情景,他忍不住笑了。
戴道冠的武當劍手皺起了眉頭。
"你現在是在嘲笑我嗎?"
"啊,對不起。不是那樣的……"
趙傑仍然忍俊不禁地說。
"有這樣的情況吧?因為對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所以忍不住笑出來。這和你們無關。"
"……狂妄。"
也許吧。
身體開始顫動。
握劍的趙傑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起來。
"這下看得清了。"
他明白了。
眼前的對手根本不是趙傑的對手。從持劍的姿態、身上的氣息到整體的平衡,都有太多需要指正的地方。
他看著這個人,心想,若是清明看到他們,不知會有多麼混亂。
"你不會囉嗦了吧。"
"這是武當的真功。"
"我是華山的趙傑。"
這不是比武。再多的對話隻會成為妨礙。
趙傑靜靜地擺出起手式。或許是出於自尊心,他並沒有率先發起攻擊。那麼,這邊隻好先動手了。
腳尖凝聚力量。
趙傑沒有抗拒這股力量,而是自然地向前輕盈躍出。他的劍微微顫抖,隨即幻化出無數劍影。
快。慢。優雅而激烈。
無數劍影交織在一起,讓人分不清真假。
變化與幻影。
華山劍法的基礎華麗劍招從趙傑的劍尖展現出來。
"啊!"
瞬間,武當弟子驚慌地向後退去。
"那不是答案。"
退後隻會讓變化更加複雜。或許對手從未見過這樣的劍法。
緊咬嘴唇的武當弟子終於開始揮劍。
柔和的線條。優雅的動作。
這是武當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