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振。大武當派第二十二代弟子。
作為武當派的二代弟子之一,他在天下聞名,是武當三劍之一。
彆號清流劍。
讚美他的話還有很多。
確切地說,他是現在帶領武當的人之一。
雖然門派的大事小事由掌門人和長老們決定,但執行這些決定的是二代弟子。而武振是武當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天下人都稱讚他,天下人都敬仰他。
但凡事總有例外。
今天他第一次遇到了完全無視他存在的人。
"華山神龍。"
武振冷冷地看著眼前的蒙麵人。
"應該不是毫無頭腦的蠢貨吧?"
那些蠢貨不可能打敗武當的二代弟子。這意味著他們肯定有絕招。
但認為這招也能對付武振就是最大的傲慢。
武振的劍尖靜靜地指向清明。
無需再多言。如果雙方想要什麼,隻需用劍來爭奪。這就是江湖的方式。
"無量壽佛。"
武振低聲念了一句道號。
清明似乎有些不滿地輕輕搖了搖頭。
"姿勢不錯。"
看起來很穩。
清明覺得這個姿勢無可挑剔。那些傲慢的武當二代弟子在他麵前顯得格外恭敬。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此人必定在江湖中頗有威名。
二代弟子終究是後起之秀。
但現在站在清明麵前的並不是後起之秀。真正的武當劍客正在瞄準清明。
帶著隨時可以刺穿肉體的氣勢。
清明微微翹起了嘴角。
這種程度的人是他重生以來遇到的最強對手。
但是……
"啊,開戰前還有一件事。"
武振的眉毛微微一挑。
"現在說之前的事不算數?"
"怎麼會呢。我隻是想打個賭。"
"打賭?"
"是的。"
清明露出一絲笑意說道。
"好不容易贏了,如果沒有收獲,豈不太可惜了?所以我們可以互相滿足一個願望。我想知道‘劍龍’到底是什麼?"
武振靜靜地注視著清明。
儘管戴著麵具遮住了臉龐,但眼角卻流露出笑意。竟敢在他麵前笑出聲來……
"我答應你。"
"哦?你倒是爽快。"
"不過,如果你輸了,就要摘下麵具,低頭認錯,並承認華山永遠不是武當的對手。"
"好吧,我不是華山的人。不過既然如此,我就答應你吧。"
清明聳了聳肩。
"但願你輸了彆找借口。"
武振的臉因屈辱而扭曲。
"我是武當的弟子,寧可咬舌自儘,也不會做這種事。"
"真是感人啊。"
清明咧嘴一笑。
‘還是這種人好對付。’
稍微一激,他們就會更加狂妄。
"那麼,我們不必拖延時間,開始吧。你先來。"
這態度仿佛是在對待下屬一般。不久,武振身上開始散發出殺氣。
"師兄沒事吧?"
"……."
真炫一時答不上話來。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說不出話來。
此人正是華山神龍清明。
那體型和語氣,尤其是那不正常的姿態,難道不會讓人產生懷疑嗎?
我沒有見過此人的實力。
當時華山弟子們交手時,華山神龍隻是坐在後麵看熱鬨,一次也沒有拔劍。
從他的態度來看,或許他是華山弟子中最強大的一個。
憑你們的實力,根本無法引出此人。隻有同等水平的人才能做到。
對,花正劍就是這麼說的。
擊敗真炫的花正劍這麼說的。
‘但是即便如此。’
華山神龍不可能打敗武振。
武振和清明之間至少相差三十年的時間。在同一輩分中,武振被稱為絕對強者。
要跨越三十年的時間去對抗這樣的人?
或許能勉強趕上一個輩分,但如果相差兩個輩分,那是不可能的事。怎麼能夠戰勝一個幾乎比自己大兩輩的人呢?
當武振縱橫江湖時,清明還沒有出生。歲月的力量絕非人力所能追趕。
真炫對此心知肚明。
然而……
‘為什麼心裡這麼不安呢?’
真炫緊咬嘴唇。
見多識廣的人也會驚訝,已經認為絕不會輸的人竟然敗了。真炫無法冷靜地接受這種情況。
特彆是清明那種從容不迫的態度,總是讓人感到不安。
‘不行。’
真炫眼中布滿血絲。
雖然輸給花正劍是一件恥辱的事,但事情應該到此為止。如果武振敗給清明,那簡直是災難。
那樣的話,武當將一直被評價為低於華山。至少在清明活著的時候是這樣。
‘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絕不!’
真炫用充滿血絲的眼睛瞪著兩人。
劍尖上凝聚著青色的劍氣。
對付低兩個輩分的小輩,這樣的舉動或許有些過分。
但武振並沒有撤回劍上的內力。
對方不僅羞辱了武當,現在還向他挑釁。懲罰這樣的人是武道理所當然的事。
‘華山神龍。’
這個名字也讓武振耳熟能詳。
在華山衰落之際突然出現的聖人?
這樣令人激動的事情並不多見。急躁的人已經毫不猶豫地將他列為天下第一後起之秀。
自從華終之會之後這兩年間,他沒有太多活動,因此名氣有所減退,但名聲終究隻是虛名。重要的是他所做的事情。
如果華終之會的傳聞都是真的,眼前這個清明絕不是一個可以輕視的高手。
‘正因為如此,更要在這裡將他擊敗。’
他更加嚴肅地盯著清明。
乍一看,並不覺得他有多強。
武功修煉到一定程度,即使不想顯露力量,也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每一個動作都遵循武道的原理,自然而然地散發出強大的氣勢。
因此,即使不交手也能大致判斷對方的實力。
但眼前的麵具人卻沒有絲毫強者的氣勢。如果不是他的眼睛欺騙了自己,接近他之前,還以為他是一個普通的強盜。
不,是一個瘋子。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