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上迎來了春天。
嗯?春天不是早就來了嗎?
不,不。
現在到來的春天與以往不同。如果要問這是怎樣的春天……
"嗬嗬嗬嗬嗬嗬"
"……."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玄永帶著無比柔和的笑容,四處用溫暖的目光環視。
本來是個溫和的人也就罷了,但平時總是怒目圓睜的人突然變得如此和藹,這讓華山的弟子們感到恐懼。
"嗬嗬嗬嗬。錢多得花不完啊。那這殿堂也該換新的了。嗬嗬嗬嗬嗬。"
"……."
玄永身上散發著溫暖而平和的氣息。
他所過之處仿佛梅花都綻放了。真擔心他會突然悟道飛升。
不僅是他。
"嗬嗬嗬嗬"
"哈哈哈!"
"掌門!天氣不好嗎?"
轟隆隆!
"嗬嗬。是啊,烏雲密布,似乎馬上就要下暴雨了。真是美麗的景象。要是每天都是這樣就好了。"
玄從和玄商迎著狂風大笑。
他們也像玄永一樣,散發著無比平和的氣息,在華山各處漫步。
更可怕的是,他們見到弟子時,一個個投去無比溫暖的目光,甚至流露出濃濃的關愛之情。
"……."
看來華山的高層們集體狀態不佳。
據說連雲岩都在偷偷笑,大家不得不擔心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集體怎麼變成這樣了?’
‘知道有好事發生,但到底有多大的好事才會變成這樣?’
不知情的華山弟子們隻能繼續忍受莫名的不安。
而其中最讓人驚訝的就是清明。
清明仿佛一隻吃飽了的小狗,悠閒地在山中漫步。
到此為止還好說……
"嗯?訓練沒完成?沒事,沒事。這也是常有的事。休息吧,休息吧。總得有休息的日子。"
"……."
"嗯?我不在的時候,障礙訓練設施的繩子斷了,你們沒修理?嗬嗬嗬嗬。那就修一下吧。有空的時候慢慢來。有人受傷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
清明仿佛成了一個慈祥的仙人,四處散發仁愛。
然而看著這一切的二代弟子和三代弟子們卻無法像清明那樣從容。
"……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簡直……"
反而更不安了。
"人快死的時候會做平時不做的事。難道他生病了?"
"他生病?他?病也會挑人的。病比清明這小子還毒呢。"
"這話確實有道理。"
平時的清明,如果發現有人沒完成訓練,肯定會大發雷霆;聽到障礙訓練設施沒修理,會把負責人的脖子綁上繩子扔下去。
這樣的清明居然關心有沒有人受傷?
‘腦袋是不是有問題了?’
‘這絕對是陷阱。今天必須修理好,不然明天我的腦袋就碎了!’
‘乾脆打一頓算了!’
無法忍受這種恐怖變化的華山弟子們決定找知情的人詢問事情的原委。
"師兄!白天師兄!您在外麵到底做了什麼!"
麵對以白商為首的二代弟子們的來訪,白天露出苦笑。
"什麼事?"
"怎麼看都不正常!不,這已經不隻是奇怪,簡直是可疑!"
"清明那家夥居然關心有沒有人受傷!那惡魔轉世般的家夥!"
"……這確實是令人驚訝的事。"
白天忍不住笑了出來,仿佛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大家都心情好,不是好事嗎?"
"是啊,確實是好事。但旁觀者難免會感到不安。"
"不必擔心。"
白天斬釘截鐵地說。
"這對每個人都是好事,對你們也是好事。隻是暫時需要保密,不能告訴你們。"
"師兄!我們很委屈。您不相信我們嗎?"
聽到四麵八方傳來的不滿聲,白天眉頭一皺。二代弟子們頓時戰栗。
"有什麼不滿嗎?"
"……."
白商的臉色發抖。
‘不,怎麼會這樣!’
‘以前那個溫和的白天師兄去哪兒了!’
‘要學就學好的!學好的!’
白天歪著頭。
"還有誰有不滿?"
"……沒有。"
"嘖。"
白天顯然很不滿意,咂了咂舌,然後看著自己的師弟們說道。
"時機成熟時自會告知。我知道你很好奇,但現在隻需做好本分,耐心等待。明白了嗎?"
"是,師兄。可是……"
"嗯?還有什麼?"
"武當那些家夥怎麼樣了?"
白商的話讓白天微微皺起了眉頭。
"聽說師兄您擊敗了武當的真炫!"
"武當的真炫不是號稱天下聞名的劍龍嗎!師兄竟然能擊敗那樣的人!"
白天低聲歎了口氣。
"劍龍確實很強,但並不配得上那個稱號。你們之中也有不少人能與劍龍一戰。"
"哎,師兄當然可以做到。我們不過是說說而已。"
"這不是玩笑。"
白天也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著師弟們。
"我說出來都覺得奇怪。"
不知不覺間華山已經變得如此強大。過去連終南都對付不了的華山,如今已經足以應對武當的後起之秀。
"這都是多虧了那個該死的家夥。"
"那麼現在師兄應該奪取那劍龍的稱號了吧?"
白天的臉色微微扭曲。
"……我不想要那個稱號。"
"為什麼呢?劍龍的稱號是多麼榮耀的彆號啊。"
"……上麵還有華山神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