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明卻泰然自若。
"怎麼了?它很聽話啊。真乖呢?"
"嗯?"
趙傑和尹鐘瞪大了眼睛。
剛才還豎起毛發的白色狐狸此刻已經半躺在清明的懷裡舔他的手。
時不時撒嬌的模樣……
"真是拚命啊?"
"……感覺到了什麼嗎?"
拚命搖尾巴的樣子,不知為何顯得不是可愛而是迫切。
"……看來真的是靈物。"
"腦袋是很珍貴的。既然知道不碰,確實是靈物無疑了。"
動物本能地能分辨出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如果連靈物級彆的家夥都要拚命搖尾巴,清明這家夥到底有多壞?
無論如何,氣氛稍微放鬆了一些。
清明乾脆把狐狸舉起來遞給白天,咯咯笑著。
"咬他。咬他!"
"彆這樣做!"
"吱吱吱!"
白天咬緊了牙關。
在這種時候還開玩笑,真是不知道他是厲害還是瘋了。
就在那一刻!
砰!
石階上矗立的大殿門猛然打開,一個男子大步走了出來。
"哇……"
"哦……"
瞬間,華山弟子們都被他的氣勢所震懾。
粗壯的手臂和腿上肌肉鼓脹,仿佛要爆裂開來;包裹在獸皮下的胸肌比鋼鐵還要堅硬。
垂至肩下的頭發質地粗糙,如同鐵絲一般,展現出強烈的野性。
‘這個人……’
像老虎一樣緩慢走來的男子站在台階上,用燃燒的目光盯著華山弟子。
"中原人!"
震耳欲聾的怒吼讓白天閉上了眼睛。
有時候,比起話語的內容,語氣更能傳達更多的信息。野獸宮主簡短的吼叫中充滿了對中原人的敵意。
‘一開始就太輕視了。’
如果野獸宮主對中原人的敵意如此強烈,事情絕不會輕易解決。
嘎吱。
咬緊牙關的野獸宮主大聲喊道。
"你們是誰!竟敢偽裝身份闖入這片神聖的土地!說!如果理由不夠充分,就把你們撕成碎片喂給野獸!"
那聲音蘊含著巨大的內力,震動了整個世界。
白天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隨即又放下。
‘可怕的內力。’
那內力甚至讓唐家主也黯然失色。
雖然內力不是全部,但至少野獸宮主的內力是他見過的人中最頂尖的。
"說!該死的中原人!否則立刻撕碎你們!"
野獸宮主眼中布滿了血絲。
這不是聽解釋的態度,而是尋找正當撕碎他們的理由。
‘怎麼辦?’
白天額頭滲出了冷汗。一次失誤就無法挽回……
就在這時。
"我們是從華山來的。"
華山弟子們的頭猛地轉過去。
清明已經向前邁出幾步,平靜地撓了撓鼻子說道。
"我們來這兒找些東西。能幫忙嗎?"
"呃……"
"喂!喂,小子!"
"……嗝。"
一向沉著冷靜的劉怡雪這次也不禁慌張地打了個嗝。
這,這該怎麼辦……
"華山?你說的是華山?"
"是的,我們從華山來的。"
果然,野獸宮主眼中噴發出可怕的光芒。
"你說的是那個九派之一的華山?西蜀的那個華山!你們是華山的弟子!"
野獸宮主的臉扭曲了。聲音大了兩倍,其中蘊含的內力也翻倍。幾乎達到音功水平的聲音讓華山弟子們膝蓋發軟。
但清明毫不畏懼,挺胸昂首地大聲喊道。
"是的,就是那個華山!"
"這……"
野獸宮主幾乎從台階上跳下來,氣勢洶洶地直奔清明。
然後在清明麵前像一塊堅石般停了下來。
"……."
華山弟子們愣在原地。
野獸宮主站在清明麵前時,他們才意識到他有多麼高大。清明個子不算矮,但他的頭頂隻到野獸宮主的胸口。
那巨大的身軀散發出的氣勢驚人至極,光是看著就讓人感到窒息,身體也變得僵硬。
然而,與那氣勢不符的是,野獸宮主的聲音卻非常低沉。
"華山?"
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因此顯得更加威脅。
"……."
一直用眼神想要殺死清明的野獸宮主突然舉起雙臂,仿佛要用那雙臂將清明砸成肉泥。
白天不由自主地拔出了劍。但在他發動攻擊之前,野獸宮主已經用力揮下了手臂。
白天口中發出一聲驚叫。
"不行!"
啪!
然而,眼看就要將清明壓碎的野獸宮主的大手卻抓住了清明的雙肩。他堅定地說道:
"這麼說,你們就是那位梅花劍尊的後裔了!"
"……是的?"
什麼?
這個名字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梅花劍尊的後裔!歡迎!南蠻野獸宮歡迎梅花劍尊的後裔!你們有資格成為野獸宮的客人!"
"……."
什麼?
為什麼?
"哈哈哈!準備宴席!有客人來了!"
野獸宮主哈哈大笑著喊道。
於是,野獸宮的弟子們歡呼起來,開始忙碌地準備起來。
目睹這一切的尹鐘愣愣地轉頭看向白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