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經閣裡落下了一顆炸彈。
"這是什麼意思!要在巴蜀建立商團!"
"什麼?現在巴蜀唐家製造的劍要來了?那該怎麼辦?先堆放在倉庫裡嗎?"
"滇國的糧食又是怎麼回事?誰來管理?"
每一件事都足以顛覆一個門派。這麼多炸彈落下,財經閣簡直像陷入了戰爭,一片混亂。
"嘖嘖嘖,真是的。"
看著這一幕,玄永欣慰地笑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何必這麼慌張。"
"閣主大人,這可是大事啊!自從我進入財經閣以來,從未有過這樣的事。"
"是啊,確實沒有。"
玄永的嘴角越翹越高,幾乎快到耳朵邊了。
"那時候華山上不是還沒有清明嗎?"
"……."
清明啊?
好像第一次看到閣主您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沒什麼好驚訝的。嗯,沒什麼好驚訝的。以後會有更多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何必現在就如此大驚小怪呢!"
雲防無言以對。看著玄永那幸福的模樣,實在不忍開口。作為弟子,破壞這份幸福是不應該的。
咕咚!
這時,財經閣的門開了,一名弟子提著一個大籃子走了進來。
"閣主!取回來了!"
"哦!"
玄永猛地站起來,飛奔過去,一把奪過籃子。
掀開籃子上的布,隻見幾條活蹦亂跳的大鰻魚、人參,以及一隻被綁住的雞都抬起了頭。
"……這是什麼,閣主?"
"孩子從滇國跑了一趟,體力肯定消耗了不少,總得給他做點龍鳳湯補補吧!"
"龍鳳湯裡沒有鰻魚。"
"什麼?那為什麼要做龍鳳湯?"
"……."
"……."
雲防用手捂住嘴,低聲咳嗽了一下。現在這不是重點。
"雖然華山不禁止吃肉,但畢竟是道家,活生生的生靈……"
"沒關係。沒關係。這是有價值的犧牲。它們也會高興的。"
鰻魚的意見要不要聽聽呢?
真的這樣就可以了嗎?
玄永輕鬆地忽略了雲防的擔憂,自言自語道:
"可憐的孩子。臉都毀了一半才回來。要把清明養好,華山才能興旺。"
"看起來挺壯實的。"
"哼!"
"我不會這樣對待親師尊的。"
"怎麼能把清明和師尊相提並論!"
真是無話可說。
"總之,這些事情你們去處理吧。我要去把這些家夥收拾一下。"
"我們?"
"當然!"
玄永毫不猶豫地轉身,興高采烈地走向廚房。
雲防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然後微微一笑。
"真是高興啊。"
想起以前的玄永,隻能想到歎氣的樣子。
整天埋頭賬簿,歎息不已,再陷入沉思,又再次歎息,這就是玄永的日常生活。眉頭總是緊鎖,眼睛深深凹陷。
為了不知何時會滅亡的華山而憂心忡忡的人。
這就是雲防記憶中的玄永。
看到他如今這般興高采烈的模樣,雲防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變化真大啊。"
僅僅兩年時間,仿佛變成了另一個門派。就連他自己,什麼時候對玄永笑得這麼開心過?
"嘖。就是這樣。"
知道玄永偏愛清明。自從入華山以來,一直侍奉玄永的他更是深有體會。
然而,即便如此,也不會討厭清明,因為他知道這孩子為了華山一直在不停地努力。
"副閣主。怎麼辦?"
"真的要我們自己處理嗎?"
看到慌張詢問的弟子們,雲防皺起了眉頭。
"彆裝模作樣。"
"但是……"
"我們裝模作樣有用嗎?藥堂現在是什麼樣子,你們不知道嗎?"
"啊……"
提到藥堂,弟子們似乎明白了,點了點頭,然後用憐憫的目光望向藥堂。
"兩根石量的人參!"
"兩根石量!"
人參被小心翼翼地切開。每一刀都極其謹慎,仿佛不允許有任何誤差。
"兩根石量!"
"拿來看看!"
"是!"
藥堂弟子小心翼翼地拿著切好的東西飛奔而去。
"在這裡。"
藥堂主雲覺咽了口唾沫,接過那人參,小心翼翼地放在秤上。
秤針剛過兩根石量,雲覺便瞪大了眼睛。
"讓你切兩根石量!你怎麼切了四根石量?你的眼睛是瞎的嗎!"
"啊,不是那個意思。"
"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嚴重的事!因為你,紫霄丹可能會煉製失敗!你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你這個讓人頭疼的家夥!"
麵對怒火衝天的責罵,藥堂弟子嚇得臉色蒼白,連忙鞠躬。
"我犯了死罪!"
"無仁這家夥連這點分量都稱不好嗎?"
"用我的秤明明是兩根石量!"
"你說什麼?"
雲覺瞪大了眼睛。
然而,背後傳來的聲音讓他眼中怒火消退。
"秤都太舊了,彼此之間都不一致。"
"嗯?"
雲覺轉過頭。
身穿華山道服的唐小小正在用手中的銅錢測試各個秤。
"秤有問題,堂主。要麼隻用一個秤,要麼全部更換。"
"嗯?是嗎?"
"是的。比例最重要,如果秤的刻度不同,就會產生誤差,導致比例失準。"
"嗯。但隻用一個秤會花費太多時間。"
藥堂主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