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和海南交手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少林。
"海南鬨事了?"
"華山?華山在哪裡?"
"那邊不是有嗎?以前是九大門派之一。"
"啊!梅花劍門!那個華山和海南打起來了?真是巧啊。"
知道華山和海南關係的人,對這件事自然非常關注。
被九大門派趕出去的華山和取代其位置的海南。
誰看了都覺得這是一段充滿戲劇性的關係。即使沒有惡感,見麵也要先打一架。
這樣的雙方交手,自然讓人興奮不已。
"結果怎麼樣了?"
"你覺得會怎麼樣?"
"當然是海南把華山打得落花流水了吧?"
"你這人。那我會這麼緊張嗎?恰恰相反!華山把海南打得落花流水了?"
"什麼?你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
"嘖嘖嘖。親眼目睹那場打鬥的人超過百人。那些人何必一起串通說謊呢?華山的弟子們確實單方麵壓製並痛打了海南的弟子!"
"哎呀。真是世事難料。"
這真是令人震驚。
如果這話屬實,那麼九派之一的海南,現在竟然被名不見經傳的華山給打敗了,豈不是真的被打壓了?
"華山竟有這麼強嗎?"
海南不可能弱,所以自然會這樣問。
"嗯,這事兒微妙得很。"
"嗯?這是什麼意思?"
"華山的弟子們確實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但在這次打鬥中,雙方都沒有使用劍。當然,這是理所當然的。就算熱血沸騰,誰敢在少林的地盤上拔劍呢?"
"劍派之間的爭鬥竟然沒有拔劍?那他們用什麼打的?"
"他們用拳頭打的。而且在拳腳交鋒中,華山贏了海南。"
"嘖嘖嘖。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是否厲害,還得看實際表現。即使華山沒有拔劍,但若是完全壓製了海南,那麼華山的表現也值得期待吧?"
"這話也有道理,在比武大會上就能見分曉了。"
聽到消息的人們紛紛議論紛紛,陷入了這個話題之中。
有人對敢於在少林鬨事的華山和海南的武道表示不滿,有人則對比武的結果感到興趣。
有人對華山在這次比武中的表現寄予希望,認為華山或許能重新找回昔日的輝煌;也有人對華山動搖江湖勢力格局的行為感到不滿。
儘管各種立場交織在一起,但所有人都在某一點上達成了共識。
"這次比武大會確實難以預測。"
"自從魔教崛起之後,這可是正派首次展示實力的機會。百年的時間很長,出現意料之外的結果也不足為奇。"
"的確如此。"
然而,大多數人仍然隻把華山的舉動視為茶杯裡的風暴。
至少目前是這樣。
***
"真冤枉。"
當然,清明犯下的罪行是事實。
雖然他試圖用詭辯來搪塞過去,但在到達少林的第一天就狠狠地教訓了其他門派的人,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即便這一切並非一時衝動所為,但那些不能說出口的理由並不能成為借口。因此,接受適當的懲罰是理所應當的。
這一點清明也能承認。
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
但是。
"真冤枉。"
如果受到的懲罰超過了所犯的罪行,而同謀者卻未受懲罰,誰都會覺得冤枉。
清明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推開了門。
守在門外的白天等人投來了目光。
"……."
"……."
看到他們全副武裝、嚴陣以待的樣子,清明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叛徒!"
"……."
白天臉色陰沉地說道。
"沒辦法,掌門人吩咐我們不能讓你邁出一步,我們隻能照辦。"
"我做了什麼!明明是師叔闖的禍!"
"咳咳咳!"
白天用手捂住嘴,乾咳了幾聲。
事實上,這次事件的主要策劃者正是白天,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雖然清明在一旁推波助瀾,但僅僅因為捅了點小簍子就被當成主犯,實在是可憐。
但絕不能心軟!
"你這麼說也沒用,掌門人的命令……"
"掌門人讓我留在這裡?為什麼?"
"因為你肯定會闖禍。"
"闖禍?我讓你看看真正的闖禍是什麼樣的!"
清明瞪大眼睛,白天等人立刻聚在一起。
"總之不行!絕對不能出去,忍一忍吧。我們在這裡也是奉命監視你,不隻是你在受罰。"
"好吧,就算如此。"
"嗯?"
清明露出微笑。
"所以掌門人是讓師叔來阻止我的?"
"……."
"師叔?"
"……."
白天抬頭看了看天空,閉上了眼睛。
"總得找個人來做這件事。"
但無論如何,既然接受了命令!
為了償還罪行,哪怕骨頭斷了也要把他綁在這裡!
"進去吧,清明!"
"如果不呢?"
白天瞪大了眼睛。
"那隻好見血了!"
"哦?你想看我的血?"
"不是。我的血。"
"……."
"……."
"總之快進去。"
清明一臉無奈地張開嘴,這時白商氣喘籲籲地跑了上來。
"師兄!"
"什麼事?"
"掌門人讓您帶清明下去。"
"嗯?"
白天疑惑地皺了皺眉。
不是說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清明出房間嗎?現在卻要帶他下去?
"是真的嗎?"
"難道我會拿掌門人開玩笑嗎?"
"也是。"
白天帶著愁容瞥了清明一眼。
"唉。"
唉。
唉,下去真麻煩。唉,為什麼要叫他下來呢?"
“哎喲。”
白天狠狠地咬緊牙關。
白天歎了口氣,讓開了路。
"下去吧。"
"好嘞。"
清明腳步輕快地走下樓去,白天搖搖頭跟在他後麵。
玄從坐在下層中央的桌子旁。
而在對麵,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哦!"
清明飛奔過去,緊緊握住他的手。
"家主!"
巴蜀唐家的家主唐群嶽微笑著。
"好久不見。"
"您從遙遠的巴蜀來到這裡,有什麼事嗎?"
"……當然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嘿嘿,是嗎?我還以為您是來看我的呢。"
"這話也不無道理。"
唐群嶽苦笑道。
"你還是老樣子。"
"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嗎?"
玄從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清明啊。"
"是嗎?"
"彆緊張,過來坐吧。"
"是!"
清明拉開椅子,迅速坐下。
玄從露出溫和的笑容,向唐群嶽說道。
"您辛苦了。掌門大人,這次應該由我先來拜訪才是,您卻先一步前來,實在過意不去。"
"您言重了,掌門大人。晚到的人理應去尋找先到的人。況且華山與唐家之間,無需計較這些。"
玄從露出慈祥的笑容。
每當唐群嶽說出這樣的話時,他總是感到無比欣慰。幾十年來備受冷落,如今巴蜀始終主動示好,怎能不感激呢?
"長途跋涉一定很辛苦吧。您還好說,孩子們肯定累壞了。"
"這點路程就喊累的人,根本不配姓唐。"
聽到這堅定的聲音,玄從心中暗暗讚歎。
果然。
在這裡他表現得溫文爾雅,但在唐家內部,他必定是個極其嚴格的人。不愧是巴蜀唐家的掌門。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