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輸給終南那小子!"
"……."
"放心吧,師叔!我會把那個混蛋的腦袋打碎再回來!"
"嗯……好。好。"
白天看著鬥誌昂揚的唐小小,心中不禁產生了一個疑問。
當然。
厭惡終南是華山弟子應有的修養。
這不能怪華山。
自從進入華山那一刻起,每兩年一次被終南弟子打得鼻青臉腫已經成為慣例,因此不可能不對他們產生惡感。
然而問題在於……
"小小啊,你才入華山不到一年吧?"
你為什麼會對終南有惡感呢?
是不是華山化得太快了?
白天用複雜微妙的眼神看著唐小小。
他還記得在唐家見到她時,她還像一朵嬌嫩的花,如今看到她奔向比武台的身影,越發覺得新鮮。
"你會做得很好的……吧?"
白天回頭問劉怡雪,她搖了搖頭。
"華山劍法,小小還沒有完全領悟。"
"但是……"
"贏不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意誌。"
白天點了點頭。
"還有經驗吧。"
華山對唐小小乃至清字輩弟子的期望並不是勝利以提升華山的名譽。
而是希望他們能通過更多的見識和學習,獲得更高的動力,將來成為華山的核心。
"相比期望,他們已經做得很好了。"
儘管如此,除了尹鐘和趙傑之外,清字輩的弟子與其他白字輩相比仍有些不足?
嗯?
清明?
得把他除掉。
白天帶著一絲擔憂的眼神看著唐小小。
"終南!"
"……."
李鬆柏看到唐小小帶著敵意的眼神,不由得咳嗽了一聲。
"我做錯了什麼嗎?"
初次見麵就給我這麼一個瞪眼。
"……我是終南的李鬆柏,請賜教。"
"我是華山的唐小小!"
唐小小自信滿滿地自我介紹,李鬆柏苦笑著拔出了劍。
嗖——
"我有眼睛,但我的劍沒有眼睛,請務必小心不要受傷。"
"說什麼呢,小心你的腦袋吧。"
"……."
啊。
果然是華山的人。
唐小小背後,清明的身影若隱若現。李鬆柏微微咳嗽了一下,挺直了腰板。
唐小小眯起眼睛,盯著他。
“絕不能輸給終南那小子。”
看到終南的白色衣服,心裡就一陣翻騰。
在唐家時並沒有這種情況,進入華山後才出現這種情況,看來兩人之間確實有問題。
總之!
叮!
唐小小的梅花劍出鞘。
她還沒有完全掌握華山劍術。雖然在這六個月的時間裡提高了武學水平,但要趕上練劍十餘年的師兄們是不可能的。
但即便如此,不足並不代表就要退縮。
即使有所不足,也要堅持自己的道路。
這就是唐小小所認為的華山教誨,也是她的意誌。
唐小小冷冷地注視著李鬆柏,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
“上!"
她奮力一躍,如同猛虎下山一般。
唰——
這一擊威力驚人,難以想象竟出自那纖細的手臂!
她缺少的是武學修為,而不是內力。
作為唐家的女兒,她在內力方麵一直勤練不輟,絕不遜色於任何名門弟子。
再加上自創的紫霄丹,她的內力實際上已是華山之最。
這股內力灌注於劍中,直取李鬆柏的頭部。
李鬆柏輕巧地向後退了兩步。
轟——
唐小小的劍擊中了比武台的地麵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
看到比武台地麵被深深劈開,李鬆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對這股力量感到震驚。
“閃開了?"
“……難道要我硬接這一招嗎?"
李鬆柏苦笑了一下。
華山的弟子們確實與眾不同。
“若是以前,我或許不會認同這種做法。”
但現在他明白了。
比起表麵功夫,真正的武者更注重內在的實力。
李鬆柏微微側頭,望向遠處的清明。
“請好好看著,清明道長。”
看看這兩年我是對還是錯。
看看我是否走上了你所說的正道!
這是一場比武,但不僅僅是比武。
對李鬆柏而言,這是向清明證明自己努力的機會。
“呼。”
李鬆柏舉起劍,指向中央。
中段姿勢。
這是所有劍術的基礎姿態。
他的呼吸變得低沉,周圍的空氣也逐漸凝重。
“再低一點,再低一點。”
簡潔的劍法和穩定的重心使他能夠應對各種情況。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但卻很難做到。人們稱之為‘正統’。
鏗——
李鬆柏緩緩地接住了唐小小那勢如破竹的一劍。
並不顯得特彆強,但也絕非軟弱。
這是中庸之道的劍法。
唐小小的臉色變得僵硬。
“怎麼回事?”
這劍法看起來並無特彆之處,既不華麗,也沒有什麼技巧。
然而,這劍法卻與她以往見過的所有劍法都不同。
唐小小猛地一蹬地麵,拉開了與李鬆柏的距離。
他那沉穩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她。
“……這家夥。”
白天低聲呻吟了一聲。
“你說他叫李鬆柏?”
在華終之會上,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彆之處。事實上,現在從外表看,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彆之處。
他不像秦金龍那樣鋒芒畢露,也不像其他終南弟子那樣充滿鬥誌。
從外表上看,他就像水中的水,酒中的酒,隻是一個普通的劍手。
但他有所不同。
“哪裡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