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默默地看了看老人和他的隨從,然後堅定地說。
「雖然明白了您的意思,但這違反了華山的規矩。來訪者必須表明身份才能進入本門,當然也不能見掌門人。」
「哈哈,說得對,說得對。」
儘管回答得相當尖銳,老人反而顯得很高興,笑了起來。
「說得對。不過那是對外人而言。我不是華山的外人,所以不需要遵守這個規矩。」
「……是嗎?」
老人靜靜地搖了搖頭。
「我們沒有時間長談。去把玄從叫來。或者叫個長老也行。」
白天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麵。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發生了什麼事?」
「啊,長老!」
白天喜出望外地轉身望去。
玄永。
他帶著疑惑的表情朝這邊走來。
「他們不肯表明身份,卻要見掌門人。」
「誰敢如此無禮?這些人是誰?」
玄永帶著一絲慍怒地看著這些人。
「沒見過……」
隨即閉上了嘴。
他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
白天仔細打量著他,不由得吃了一驚。雖然以前見過玄永發火的樣子,但從未見過他如此嚴肅的表情。
而領頭的老人反而露出了微笑。
「好久不見了。」
"……."
玄永沒有回答,隻是瞪著老人。
他的眼角微微顫抖。
盯著老人看了一會兒後,他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
「你還有什麼臉再踏入華山?」
「臉皮厚。」
老人搖了搖頭。
「數久初心。年輕人總有一天也會變成老人,而成為老人後,便開始懷念故鄉。」
「故鄉?」
玄永的臉色扭曲了。
「你怎敢稱華山為故鄉?」
聽到這句話,老人的臉色也微微變了。
「玄永啊。」
「不要像對待下屬那樣叫我。」
"……."
「你和華山的情分早已斷絕。現在又回來想乾什麼?回去吧。不給你教訓已經是我仁至義儘了。」
「我要見玄從。」
「掌門人沒空!"
最終,玄永提高了嗓門。
「你們在乾什麼!"
「是?"
「立刻把這些人都趕出去。然後撒上鹽!"
「……長老。"
白天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堅毅的表情。
聽到動靜,華山的弟子們紛紛停下腳步,朝這邊走來。
「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回事?"
「看來玄永長老很生氣。"
他們雖然不明所以,但憤怒的玄永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他們的耳朵。
「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隻要我在,就不會讓你們如願!"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怎能……"
「但你要記住一件事。這件事不是你能決定的。不是嗎?"
"……."
玄永閉上了嘴。老人微微一笑,說道。
「去把玄從叫來。如果他說讓我走,我會立刻離開。」
玄永緊緊咬住嘴唇。
他絕不想讓這些人見到掌門人。
"這種事情我不知道。如果不立刻回去的話,我就要出手了……"
就在這時。
"發生了什麼事?"
背後傳來的聲音讓玄永的臉色驟變。他猛地回頭,看到背著雙手走來的玄從。
"偏偏是……"
玄永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玄從的目光已經轉向了老人。
悄然而至的玄從注視了老人一會兒,然後輕輕鞠了一躬。
"好久不見了,師兄。"
"……是啊,真的好久不見了。"
老人溫和地說著,玄永再次大聲喊道。
"掌門人!怎麼稱呼這些背叛門派的人為師兄呢!他們早已被華山除名!這樣的稱呼不合適!"
玄從看著玄永,平靜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
"我隻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稱呼罷了,你不要太責怪我。"
"……掌門人。"
玄從靜靜地望著老人。
玄永(注:此處為原情節中“玄永”作為來訪者身份,與前文長老玄永區分,需結合上下文理解)。
他是玄從的師兄,也是過去華山的大師兄。
如果他沒有主動離開華山,現在的掌門人應該是玄永(來訪者)而不是玄從。
"……師兄也來了。"
"好久不見了。"
站在玄永(來訪者)身邊的賢法微笑著點了點頭。
玄從的目光轉向弟子們,他們都緊繃著臉注視著他。
"……先進去吧。外麵的空氣很冷,在裡麵談話比較好。"
"好,就這樣吧。"
玄從緩緩轉身,一臉不悅的玄永(長老)跟在後麵,而玄永(來訪者)一行則從容地走著。
終於,當他們遠去後,華山的弟子們紛紛向白天跑來。
"師叔!"
"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說不清楚。"
白天話說到一半便閉上了嘴。
他的視線落在掌門人的住所前那些人的背影上。
"這是怎麼回事。"
掌門人顯然稱那位老者為師兄,這意味著他們是曾經離開華山的玄字輩。
"白商。"
"是,師兄。"
"……看來會有一場大亂子,你要好好約束弟子們。從現在起,華山的白字輩和清字輩不得接近掌門人的住所附近,如果他們確定了住宿的地方,也不要靠近那裡。明白了嗎?"
"是,師兄。我會按您吩咐的去做。"
白天沉重地點了點頭。
"真是搞不懂。"
在這樣的情況下,清明不在場,這讓白天感到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