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華山的罪人。但至少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吧?”
"……."
“還記得嗎?過去我特彆疼愛你。想到那份因緣……”
“無意義的話到此為止吧。”
“……什麼?”
“你現在麵對的不是你的師弟玄從,而是華山的掌門人玄從。我不會因為私人感情決定華山的大事。”
"……."
“長話短說,現在就離開,不要再踏入華山一步。”
語氣堅定無比。
讓人無法反駁。
玄堂不由得顫抖起來。
他並不是為玄從的成長而感動,而是因為曾經連他的影子都碰不到的人,如今卻反過來逼迫自己,這種屈辱感讓他難以忍受。
“這……”
玄堂緊咬著嘴唇。
他在忍耐了許久之後,終於按捺不住怒氣,身體微微顫抖,眼神突然變得冰冷。
"掌門人……不,玄從。"
"可是那位作者總是這樣!"
玄永勃然大怒,但玄堂毫不留情地繼續說道。
"我已經明白你想說什麼了。歸根結底,你是說你無法理解我。"
他之前表現出的柔和態度已經蕩然無存,隻剩下冰冷的笑容和傲慢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玄從不由得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一點都沒變啊。’
過去玄堂也是這樣的人。
目中無人,而且傲慢無比。
然而過去的華山需要這樣一個傲慢的人。因為那些逐漸失去自信的人們需要一個充滿自信的人來引領他們。
曾經玄從不也被這樣的玄堂所吸引過嗎?
但是……
‘不一樣了。’
自信和傲慢雖然相似,但並不相同。
如果玄堂坐上掌門人的位置,華山恐怕再也無法複興,最終消失在曆史的塵埃之中。
在清明入門之前就是如此。
"你給我滾開吧。"
玄堂苦笑著低聲說道。
"好吧,好話。但在那之前,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說著,他用冰冷的眼神瞪著玄從。
"你有資格這麼說嗎?"
"……."
玄從沉默地看著玄堂,玄堂則更加揚起了嘴角。
"我再問一遍。你有資格讓我離開嗎?"
"為什麼沒有呢?"
"不知道才問嗎?"
玄堂伸手拿起水杯,一口氣喝完水後,從容地放下杯子。
他那從容不迫的姿態讓玄商和玄永不安地注視著他。
短暫的沉默後,玄堂帶著嘲諷的眼神看著玄從說道。
"如果你真是華山的掌門人,就有資格趕我走。"
玄商和玄永從座位上猛地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玄堂。
但即便麵對這樣的目光,玄堂也絲毫沒有動搖,反而更加從容地繼續說道。
"不過我還是要問……"
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你真的還是華山的掌門人嗎?"
"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哪裡來的胡言亂語!"
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玄永和玄商的臉漲得通紅,甚至散發出殺氣。
但他們也隻是大聲叫喊,掩飾不了內心的慌亂。
而玄從聽到這些侮辱性的言語,依然隻是平靜地看著玄堂。
"您想說什麼?"
"就是字麵意思。"
玄堂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得意地笑了。
"你不是華山的掌門人。"
"……."
玄從的表情沒有變化,但玄堂似乎很享受這種反應,悠閒地挺直了腰。
然後他從容地說。
"掌門人是誰來定的?是由前任掌門人和師門長老共同決定的。換句話說,隻有前任掌門人才能決定下一任掌門人。"
"……."
"而且!"
玄堂的聲音提高了。
"華山的前任掌門人。因此,我和你師叔選定的華山下一任掌門人正是我,而不是你玄從。我是繼承華山正統的真正掌門人。"
玄永的臉漲得通紅,大聲吼道。
"你這是什麼詭辯?"
"詭辯?"
即使麵對玄永激烈的指責,玄堂依然從容不迫。他淡淡地看著玄從問道。
"你也這麼認為嗎?"
"……."
玄從沒有回答。
玄堂把他的沉默理解為肯定,聳了聳肩。
"你不知道啊。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繼承名門正統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隻有配得上這個資格的人才能成為掌門。"
"被逐出師門的人怎麼有資格談論掌門之位!"
"誰把我逐出師門了?"
玄永閉上了嘴。
玄堂看著他,威嚴地喊道。
"誰能把我逐出師門!沒有比我更有資格的人了!誰敢把我逐出師門?你們這些師弟有什麼資格逐我出師門!"
"這……"
他仿佛已經贏得了一場戰鬥,顯得十分得意。
"回答我,玄從。華山的掌門人是誰?你的師叔,前任掌門人指定的華山掌門人是誰?如果你真的遵守華山的規矩,隻有一個答案。"
玄從沉著地注視著他。
他凝視了許久,終於開口說道。
"華山的掌門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