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全身劇痛的賢法最終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嘖。"
處理完賢法後,清明迅速轉身看向剩下的玄堂。
玄堂不由得一顫。
玄堂臉色一變,向後退了一步。
"你,你是練武道的?"
"武道?"
"沒錯!"
玄堂的目光四處遊移,不知該看向何處。但即便如此,他的聲音依舊堅定無比。
"就算我們做過了頭,你不是道士嗎?為何成了道士還要行武道之事?難道你不覺得愧對華山的先祖嗎?"
清明微微一笑。
看到這一反應,玄堂的聲音更加高亢。
"這簡直是欺師滅祖的大罪。華山的……"
"老前輩,您似乎很了解華山?"
"……什麼?"
"看來您並不知道。華山原本是沒有高低之分的。"
"……這小子真是冥頑不靈!"
"你應該慶幸遇見了我。"
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玄堂的臉色扭曲了。
然而清明的話語卻是真心實意。
‘如果你落在掌門師兄手裡,現在恐怕連站都站不穩。’
大賢劍清問。
雖然他以正直和高尚聞名於世,但作為當時華山這樣的巨大門派的領袖,怎能僅僅隻是正直呢?
"您一直提到先祖,如果先祖還活著,您早就被廢去四肢關進懺悔洞了。"
"……."
"您說愧對先祖?"
有什麼好愧疚的。
現在還能聽到他們在那裡咬牙切齒的聲音。
"嗯,好吧。都無所謂。人嘛,總會有貪念,也會逞強。可是……"
清明的臉色漸漸變得通紅。
"彆的我可以忍,但竟敢無視我們的掌門人?"
玄從是什麼樣的人啊。
他是用整個身體支撐起被拋棄的華山,一直守護至今的人。如果沒有玄從,清明回來時華山早已不複存在。
竟然敢迫害這樣的玄從?
這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過來,你要死到臨頭了,還得再挨一掌。"
玄堂緊咬嘴唇。
話不投機。
既然如此,必須設法擺脫這種局麵。
‘即使那家夥是天才……’
嗖嗖嗖。
玄堂緩緩拔出長劍。
與此同時,他身上散發出銳利的氣息,仿佛在證明他曾經被稱為華山第一天才並非虛名。
"哦?"
清明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玄堂咬緊牙關,心中暗想。
‘這家夥到現在為止不過是反複修煉和比武罷了,應該從未真正經曆過生死搏鬥。’
無論多麼優秀的天才,在生死攸關的實戰麵前,身體都會僵硬。
如果抓住這個機會,玄堂未必沒有勝算。
"你太小看我了。你們在這深山裡安心修煉的時候,我在外麵那個殘酷的世界無數次地經曆了生死考驗。"
"哦,是嗎?"
清明微微一笑,輕輕抖動劍尖。
"那就證明給我看看。"
"啊啊啊啊啊啊!"
瞬間,玄堂以驚人的速度向清明衝去,揮劍刺來。
精準地瞄準中央的劍鋒瞬間觸及清明的胸膛。
"愚蠢的家夥!放鬆警惕……"
然而就在那一刻。
嗖。
清明輕巧地轉身,避開了飛來的劍。
"啊?"
僅僅一步。
僅憑一個動作,玄堂的劍便完全落空。
由於過於猛烈的氣勢,玄堂無法收回劍,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急忙轉移視線。
然後他看到了。
得意洋洋地笑著的清明。
清明的肩膀向後轉動,腰部繃緊,腳底緊緊抓住地麵。這一切過程完全映入玄堂的眼中。
接著。
如同斷弦的弓一般,清明的身體彈射而出,拳頭準確無誤地擊向玄堂的臉龐。
"不,不行……"
轟!
清明的拳頭擊中了玄堂的下巴。
玄堂的牙齒四散飛濺,脖子幾乎折斷,頭部猛地向後仰去。
"呃,呃呃……"
撲通。
玄堂的身體像稻草一樣倒在地上。清明看著這一幕,微微一笑,拿起劍鞘包裹的劍。
"連劍都握不住的家夥,說什麼生死考驗?"
這小子在誰麵前說這種話?
你知道魔教嗎?
清明的眼睛閃爍著藍光。
"好!我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生死考驗!去死吧!小子!去死吧!"
砰!砰!砰!砰!
清明的劍如舞蹈般飛向玄堂全身。玄堂慘叫著扭動身體,但清明的劍毫不留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這神聖的道士,還敢在這裡大喊大叫!今天我就教你什麼是禮儀!"
喂。
您現在是在神聖的道觀裡打人嗎?
雖然有很多地方想要指責,但沒有人敢對眼中充滿瘋狂之色、正在痛打玄堂的清明指手畫腳。
"……師叔。"
"嗯?"
"……真的不應該阻止一下嗎?"
"呃……"
這次真的應該阻止一下了吧?
白天咽了口唾沫,正準備上前一步。
這時,旁邊有人探出頭來,朝清梅館內張望。
"不要往前走……長老?"
白天發現探頭的人是玄永,驚訝地退後了一步。
玄永似乎很不滿,咂了咂舌,皺起了眉頭。
"嘖嘖。道觀裡怎麼這樣。"
"……要阻止嗎?"
"嘖嘖嘖。"
玄永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那……長老?"
"嘖嘖。真是的。嘖嘖嘖。"
說完,他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大步離開了清梅館。那遠去的腳步聲聽起來無比輕鬆,難道隻是白天的錯覺嗎?
"師叔?"
"……."
白天接到了默許不管的指示,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笑了。
"我也搞不懂了。"
"……是。"
應該不會打死吧。
不會打死。
啪啪。
拍了拍手的清明依然一臉怒氣未消,回頭望去。
"唉。我也變得太好了。以前的話。"
一定會先砍掉手腳再說。
教孩子們久了,人也變得這麼仁慈了。嘖嘖。
‘掌門師兄要是看到這一幕,肯定會感動得流淚。’
不過,這次沒打那麼狠,反而會生氣吧。
嘖。
清明大步走出,朝後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