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京兆最大的酒樓之一，樂生樓今天依舊熱鬨非凡。
那些從大白天就開始飲酒的人們，隨意地談論著各種話題，沒有什麼特彆的談資。
但即便如此，他們口中談論最多的話題還是關於華山和華影門的事。
"說實話，你不想去看看嗎？"
"嗯？"
布店老板全六悄悄環顧四周後，壓低聲音說道。
"畢竟是華山啊。"
"嗯。沒錯。"
全六的話讓坐在對麵的左動連連點頭。
如果以前聽到這樣的話，他一定會嗤之以鼻。
就在一兩年之前，華山還不是一個敢與統治京兆的終南派相提並論的門派。
但現在情況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在那次天下比武大會上，華山取得了最好的成績，這已經是天下無人不知的事情了吧？"
"沒錯。實際上就是奪冠了，不是嗎？"
"確實如此。而且，奪冠並不是最重要的。八強中有三人，四強中有兩人。這樣的成績幾乎可以說是主宰了比武大會，不是嗎？"
左動這次也激動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更何況那是後起之秀的比賽。後起之秀天下第一，就意味著教導弟子的技藝也是天下無雙，不是嗎？"
"沒錯。"
全六咂了咂嘴。
"反正加入一個門派就意味著要學武藝。所以應該選擇一個教得好的門派，而不是僅僅強大的門派，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賣了些絲綢，嘴上抹了油啊。聽你這麼一說，不去華山入門似乎有點傻。"
"不是我說得好，而是事實如此。"
"片刻間，喝著酒的全玉似乎有些惋惜，咂了咂嘴。"
"如今天下最風光的門派在京兆開設了分家，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真想至少去露個臉……聽說華山神龍也來了。"
"彆做夢了。一旦靠近那裡，京兆的生意就完了。"
"左東想到這便有些害怕，環顧四周後堅決地搖了搖頭。"
"彆輕舉妄動。京兆仍在終南的影響之下。京兆城主的長子不也是終南的弟子嗎？從終南進入華山分家？這不是找死嗎？"
"不過終南不是已經封門了嗎？"
"哎呀，不能被這種事迷惑。萬一解封了怎麼辦？"
"嗯嗯，確實……"
"左東連連搖頭。"
"而且也不必去終南。京兆的終南分家門派會坐視不管嗎？終南或許為了麵子不會輕易出手，但他們可沒有這個顧慮。"
"全玉不再反駁，隻是咂了咂嘴。"
"可惜啊，真是太可惜了。聽說華山劍術天下無雙，正好我家小子正是入門的好年齡。"
"彆胡說八道了，喝酒吧。"
"談論這些話題的不僅僅是他們兩人。每張桌子旁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真想去看看……"
"聽說華山劍術非常厲害……說不定我們的孩子也能成為像華山神龍那樣的高手呢？"
"華山神龍可是未來的天下第一人！"
"真是可惜啊，太可惜了。"
每一句話都充滿了遺憾。
"以西嶽門為首的終南分家門派虎視眈眈，去華影門確實很難。但誰又會沒有興趣呢？"
"最終大家隻能借酒消愁。"
"怎麼這麼吵？"
"客棧吵鬨不是很正常嗎？"
"不對，不是客棧裡，而是外麵……"
"外麵？外麵怎麼了？"
"全玉和左東的目光同時投向門口。"
"恰好有人正要出門，打開了門。"
"嗯？"
"全玉眨了眨眼。"
"門開的瞬間，看到外麵聚集了很多人……？"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還聽到鼓聲？"
"注意到騷亂的不隻是他們，客棧裡的其他人也把目光投向窗戶和門口。"
"全玉悄悄起身，好奇心驅使他想要確認一下。"
"他推開一個個站起來的人，走到門口，打開門。"
"嗯？"
"外麵聚集的人比想象中還要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多人聚在一起？"
"落生樓位於京兆最大的道路上。這條道路被人群擠滿，意味著有很多人聚集在這裡。"
"最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全玉的疑惑越來越大。他終於擠進人群中。"
"各位，請讓一讓，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啊！彆推！"
"來晚了就站在後麵看！"
"對不起，對不起。"
"全玉擠進人群，終於來到前麵，伸長脖子望去。"
"嗯？"
"然後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景象，睜大了眼睛。"
"人群中間仿佛舞台一樣空曠，身穿黑衣的人們圍在一起。"
"看到他們胸前的梅花圖案，全玉不由自主地喊了出來。"
"華山派？"
"為什麼華山派會在這裡？"
"啊，不對。"
"聽說華山派的人也住在華影門，他們在這裡並不奇怪。"
"但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看著華山派弟子的全玉滿臉疑惑。"
"……清明啊。"
"嗯？"
"真的要做嗎？"
"難道要假裝嗎？"
"尹鐘和趙傑帶著一絲絕望的眼神看向清明。"
"但清明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
"怎麼？不想做？"
"啊，不是不想做……"
"尹鐘略顯無奈地說。"
"這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展示劍法……"
"少林寺裡用刀砍人的家夥還敢這麼說？"
"那，那是比武。這是演示。"
"尹鐘咽了口唾沫。"
"此時人群如雲般聚集。"
"啊，心跳加速。"
"當然，清明說得對，他們已經在更多人麵前比武過。但比武是專注於對手，而不是為了展示。"
"但現在清明卻讓他們在這眾多的人麵前展示劍術。"
"這，這招真的有效嗎？西岸的人們應該看過無數次終南的劍術了吧。"
"嘖嘖嘖。"
麵對趙傑充滿疑惑的話，清明公然咂了咂舌。
"這位師兄又在說傻話了。師兄，華山劍術的最大優點是什麼？"
"……優點？"
趙傑歪著頭，一臉困惑。
強大？迅速？還是……"
"啊……"
"真華麗啊。"
"沒錯。"
清明嘴角微微上揚。
"隻知道砍、劈、擋的終南劍術看多了，看到華山的劍術自然會眼前一亮。"
"……那個傳說中的劍術確實非常華麗。"
"那我們也調查過了，似乎沒有演示過。畢竟是某種秘密武器般的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