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鯉,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她沒回答,隻是伸手勾住他的領帶,將他拽向自己。
藥勁徹底發作,身體滾燙得像要燃燒,意識卻清醒得可怕。
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西門遲瑞,我想要你……”
這句話像點燃了引線。
西門遲瑞猛地吻下來,帶著懲罰的意味,凶狠又纏綿。
鹿鯉閉上眼,任由他撕扯自己的衣服。
第二天清晨,鹿鯉是被身體上的某個地方痛醒的。
身側的位置早已冰涼,床單上的褶皺像被揉碎的過往。
她撐起身子,後背的淤青在晨光裡泛著紫黑——那是昨夜西門遲瑞失控時留下的,也像監獄裡那些男人刻在她身上的恥辱印記。
床頭櫃上放著杯冷透的水還有避孕藥,旁邊壓著張支票,數字後麵跟著一長串零。
西門遲瑞的字跡淩厲如刀:“彆再出現。”
鹿鯉拿起支票撕得粉碎,紙屑從指縫漏下,像她五年前被撕碎的人生。
她穿上衣服後,走出酒店時,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這是她出獄後,第一次在白天走進西門遲瑞的世界。
西門集團大廈的旋轉門吞吐著光鮮亮麗的白領,鹿鯉站在前台,報出名字時,小姑娘抬頭打量她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預約了嗎?”
“沒有。”
鹿鯉指尖在口袋裡攥緊那枚昨夜從西門遲瑞襯衫上扯下的袖扣,“但他見了這個,會想見我。”
袖扣上的鉑金紋路在燈光下泛冷,前台的臉色變了變,終究還是撥通了內線。
三秒後,她被放行,電梯上升的數字像在倒數。
總裁辦公室外的秘書們竊竊私語,目光像針一樣紮在她身上。
鹿鯉推開門時,西門遲瑞正在簽文件,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刺耳。
“滾出去。”他頭也沒抬。
鹿鯉反手鎖上門,將袖扣扔在辦公桌。
“五年前你送我進監獄,是不是也覺得我會永遠消失?”
西門遲瑞抬眼,眼底的寒意能凍裂鋼鐵。
“看來監獄沒教會你規矩。”
“教會了。”
鹿鯉笑了,笑出眼淚。
“教會我怎麼在被人按住的時候呼吸,怎麼在他們說‘這是西門大少的意思’時閉嘴。”
西門遲瑞捏碎了手中的鋼筆,墨汁濺在昂貴的西裝上:“你在找死。”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鹿鯉走到他麵前,扯開衣服露出領口下的疤痕。
“這裡的疤痕,是他們留下的。他們說,你討厭我纏著你,所以要讓我知道賤人的下場。”
她看著他驟然緊縮的瞳孔,突然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
“現在我一無所有了,從我在監獄裡知道爸媽登報跟我斷絕關係那天起,我就想明白了——既然你毀了我的一切,那我就住到你心裡來,像根刺,拔不掉的那種。”
西門遲瑞猛地推開她,她撞在落地窗上,玻璃震出細微的裂痕。
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顫抖:“你瘋了。”
“是被你逼瘋的。”
鹿鯉扶著窗沿站穩,眼角悄然劃過一滴淚……
西門遲瑞的臉色瞬間慘白。
看著男人臉上的神情,鹿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走出辦公室。
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鹿鯉聽到身後傳來文件散落的聲音。
她靠在走廊牆壁上,抬手按住狂跳的心臟——第一步,成了。
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身上,卻暖不透那五年積攢的寒冰。
但鹿鯉知道,從今天起,西門遲瑞的人生裡,再也甩不掉她這道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