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遠疑惑道:“演什麼戲?”
陸府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就見陸硯之一臉悲痛的走了出來,王福低著頭跟在他身後。
外麵圍觀的百姓立刻炸開了鍋。
“如此忘恩負義的男人,還有臉出來。”
“就是!簡直豬狗不如。”
“竟然搶女人的嫁妝,可恥!”
對於這些指責,陸硯之並沒有想前幾日那般暴躁,反而沒事兒人一樣,走下台階後,深深歎了口氣。
王福問道:“少爺,老奴去給您備車。”
陸硯之擺擺手,聲音拔高了道:“不必。我本就是去向她賠罪的,坐馬車豈能顯出我的誠意?”
說完,就獨自一人、滿臉悔意的往沈家的方向去了。
圍觀的百姓裡,雖然有一半都是蕭承煜安排的,但經過昨日茶館的戲本子宣揚,已經有不少愛看熱鬨的也加入了進來。
是以,當眾人看到陸硯之一臉真誠的說出那番話,又真的要去沈家,就都跟著一同到了沈家,期待看到更大的熱鬨。
沈修遠早已從後門出去,回到了沈家。
門被敲響時,他已經換了一身皺巴巴的衣服,看上去憔悴無比。
聽到下人來報,沈修遠就換上一副愁苦的表情去了正門。
“嶽丈,”陸硯之一看到他,也不往裡走了,直接跪在了大門口,滿臉的悔意道:“是小婿做的不好,讓知夏受了委屈。小婿今日來接她回府,還請嶽丈準允。”
雖然知道是演戲,但是看到一向瞧不起他的陸硯之在自己麵前跪下,沈修遠內心竟然湧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優越感來。
他按照提前約好的那樣,一臉氣惱地指著陸硯之道:“我女兒雖不是什麼名門貴女,但也是我捧在手心裡養大的!你欺辱她,就是在欺辱我!”
陸硯之適時流下兩滴淚來,“是,都是小婿的錯。嶽丈就看在我如此誠懇的麵上,讓知夏跟我回去吧!”
“哼!”沈修遠想起今日受得委屈,一時間演的有些上癮:“你們是欺我沈家沒人嗎?我告訴你陸硯之,我的女兒,你們若是不要,我也會養她一輩子!”
這番話,說得外頭圍觀的百姓都有些動容。
“原來沈大人是為了不讓女兒受委屈,才將她接回來的。”
“是啊是啊,我還以為沈大人是被人脅迫。”
陸硯之聽著周圍的議論,有些惱火。
這個老匹夫怎麼變成了主角。
二舅舅的本意,是靠這番動作,將自己的形象給拉回來,怎麼變成沈修遠得利了?
“嶽丈,”陸硯之壓著火氣,再次誠懇的道:“你罵我打我都好,小婿都認。隻求您讓知夏跟我回陸府,從今往後,小婿定加倍嗬護,不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他說完,直勾勾的看著沈修遠,提醒他,差不多得了!
沈修遠被他陰颼颼的眼神一盯,終於清醒過來,正要鬆口,卻聽一個嬌俏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沈大人,您家裡,好生熱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