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聽著這些人誣陷自家小姐,氣得不行,大聲辯解起來,“你胡說!我家小姐今日是受邀前來的!”
“她若是真的不想複合,大可以將請柬撕了不來,卻為何非要赴這個宴?”
董婧婧覺得自己找到了沈知夏的痛點,說得義正嚴辭。
蘇雨柔也跟著幫腔,“表嫂,都是一家人,你若是想回來,表哥定不會為難你,你又何必…”
春桃還要說,沈知夏卻拉住了她,然後對著兩人道,“我沈知夏,是奉旨休夫。而他陸硯之,配不上本小姐!”
說完帶著春桃和雲芷,一步步走出陸府大門,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馬車裡。
她沒有解釋,也沒有與兩人爭辯,隻是說了一句讓董婧婧和蘇雨柔無比絕望的話。
董婧婧心疼自己戴了兩年的珍貴首飾,而蘇雨柔則既心疼首飾,又竊喜沈知夏沒有上當。
沈知夏若是回來,就會再次坐上主母之位。那自己在陸硯之麵前,就永遠都是個見不得光的籠中雀,至多也就是被陸硯之收進後院,成為一個低人好幾等的姨娘罷了。
沈知夏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離開了陸府所在的街道,一路往東城小院駛去。
她坐在馬車裡,那種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雲芷留意到她麵色不佳,問道,“主子,要不要先去醫館瞧瞧?”
沈知夏搖搖頭,“不必。”
回到棲梧院,沈知夏直接把自己關進了房裡。
院裡的下人被她這反常的情緒嚇到,也都沒敢打擾。
王媽媽問春桃,“綠柳去哪兒了?”
春桃把今天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王媽媽氣憤不已,“虧得小姐待她那般好,沒想到竟是個吃裡扒外的!”
“噓!小聲些!”春桃壓低了聲音警告她,“彆擾了小姐休息。”
這天的棲梧院,氣氛異常壓抑。
晌午時,春桃端著午膳想要給沈知夏送去,才剛走到門口,門突然就從裡麵打開了。
沈知夏捂著胸口,一臉慘白,喊道,“北鬥!你出來!”
“主子。”
“你去攝政王府一趟,快去!”
沈知夏沒頭沒尾的一句,讓一直守在門口的雲芷和北鬥都愣住了。
“主子…”北鬥提醒,“王爺已經離京了…”
這是睡了一覺,糊塗了?
沈知夏見北鬥站著沒動,顧不得自己隻穿著單薄的中衣,推開春桃就要往外走。
“小姐!”“主子!”
幾人趕緊跟了上來。
“咚!”院門在這時被人撞開,一個滿身泥濘、神色慌張的身影就衝了進來。
是攝政王府的親衛統領,雷鳴。
他臉色慘白,雙目赤紅,徑直朝沈知夏的方向走來。
“沈姑娘!”雷鳴的聲音嘶啞破裂,帶著無法抑製的驚慌和絕望,“王爺…王爺遇刺重傷,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