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預想之中的巴掌沒有落下。
那隻手落在他的頭頂,輕輕地揉了揉。
眾人都愣在原地。
沒有刺耳的咒罵和悶悶的虐打聲,他們隻聽見她很淡地歎了聲氣。
陸澤的瞳孔猛地變細。
“我心疼你昨夜累了,想你多吃些補充身體,我隻是關心你的健康。”
蘇念悠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原身欺辱這三個獸人的記憶,畫麵殘暴血腥,她看得直皺眉頭。
蘇念悠一向仁慈,對待宗門弟子也是諄諄教導,細心嗬護,如今對待這個與她雙修過的蛇獸,自然會更體貼。
“你心疼我?”
陸澤的腦子一片混亂,他努力想分辨這個雌性的話是真是假,可心也變得混亂。
“你這個雌性好壞,你騙我!你剛才就是說了我虛弱!你諷刺我沒用!”
怎麼可能會有雌性心疼他。
就算是兩人在叢林中剛相遇時,她也不會有這般好心對他。
這個壞雌性肯定是又想騙他!
蘇念悠拉著他坐下,將桌上的肉塞進他嘴裡。
她一向對自己人有耐心。
“你昨天是發情期,雖然得到了安撫,可之前的發情期遺留的病灶還在,身體自然會差一些。”
“還有,你誤解了我的意思,你昨夜表現得很棒,我很滿意。”
蘇念悠的話音剛落,陸澤的腦子嘭的一聲炸開!
騰空出現巨大的蛇尾在洞穴裡甩開,輕鬆掃斷一旁的石凳,又黑又粗的尾巴在地上遊走,陸澤的一張臉紅得快要滴血。
好在裴荊川反應快,將蘇念悠抱著跳開了,才沒受傷害。
“你……你這個雌性真是太放蕩了!”
陸澤指著她怒罵道。
看著陡然間遠離的雌性,陸澤忽然覺得心裡突然像空了一塊,詭異難受,讓他忽地想用蛇尾將她從裴荊川懷裡卷過來。
她怎麼能當著其他獸人的麵說發情時的事!
想著她放蕩的話還有昨天的所作所為,陸澤隻覺得屋內燥熱,轉身飛快溜出了洞穴。
蘇念悠從裴荊川懷裡下來,拍了拍身上被濺到的灰土。
“他怎麼又變回了獸形?”
白沐:“雌主你難道忘了之前陸澤發情期你是怎麼虐待他,使他留下了頑疾,激動時會難以維持人形嗎?”
樣貌妍麗的白沐雖然笑著,可眼睛卻像是淬了冰似的冷。
那一瞬的冷很快就消失了,蘇念悠如若不是清楚白沐怨恨她,真要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蘇念悠心中一沉。
難道這具身體身上所中的毒是白沐下的?
沒有確切證據,蘇念悠也是猜測,隻是不動聲色拉開與白沐的距離。
殊不知白沐早就注意到了她的疏離,在角落裡眯起眼睛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太奇怪了。
若是往常他們有一點不順她的意,便會遭到辱罵鞭打。
今日她卻安安靜靜的,麵容身材都沒有變化,還是那般醜陋可憎,可性子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