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白猛烈地顫抖,雙腿間流出腥臊的液體,她跪在地上咬緊牙:“我是雌性!你們不能傷害我!”
白沐卻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冷哼一聲。
“蠢貨!你還沒認清現狀嗎,你是被驅逐的沒人在意的雌性,你身邊唯一能保護你的獸人甘卓也被你殺死了,沒有獸人能證明你是誰殺死的,獸化的棕熊因部落仇恨撕碎猞猁部落被流放的雌性……這個理由很合理不是嗎?”
“這裡有你們的腳印!”
“我們路過,有心想救你,但奈何實力不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棕熊咬碎撕成碎片……”
明明日頭很大,蘇白白卻感到徹骨的寒意。
沒有人能保護她了。
沒人保護的雌性簡直脆弱的隨時可能會死掉,在林中遭遇到獸化獸人的攻擊也再正常不過。
白沐怨毒的聲音裡摻著笑,他喜歡看著蘇白白這種惡毒的雌性麵對死亡的恐懼,那是一種養料能撫慰他扭曲的心。
他抬起眸子想要征求蘇念悠的意見,卻見她的眼裡一片清澈,像是一汪深泉,讓人看不透。
陸澤也在皺著眉頭看著他。
白沐心裡一咯噔,這個死亡計劃原本是他給蘇念悠定製的,但是他現在竟然當著她的麵要用在另一個雌性身上。
她會怎麼想自己呢?
“姐姐,是我錯了,求你看在我是雌性的份上放我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害你了,求你!我求你,彆讓你的獸夫殺我!”
蘇白白跪在地上往前爬。
白沐一聽到她提到自己,心頭不爽地又踹上去一腳。
“呸,你就該死,我殺你是替無數雄獸行道。”
白沐小心翼翼地覷著蘇念悠,她靜靜的望著地上的蘇白白,細長的眉毛擰在一起,倏地,白沐心頭警鈴大作。
他走上前,剛要解釋自己並非心狠手辣之人,就聽見蘇念悠側眸看向一棵雲杉樹,聲音幽幽:
“蘇鳴,你還要在那裡藏多久?出來吧。”
眾人詫異地順著她的目光,就看見那棵樹後冒出一個腦袋瓜子,而後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蘇鳴趔趄著走了出來。
他垂著頭,一步一步走得極為艱難。
蘇白白在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眼裡冒出了光,她不顧眾人的目光,飛快的跑過去站在他的身後,挽住他的手臂,小聲的祈求。
“蘇鳴你竟然在這!你是來找我的對吧!你帶我回部落吧,甘卓死了,我在外麵根本活不下去,他們要殺我,你快和母父求求情,帶我回去……”
蘇鳴依舊低著頭一聲不吭,但是卻抬手推開了蘇白白。
他看向蘇念悠,往日裡小狗般清澈的眼裡布滿了紅血絲,一張臉也是狼狽不堪,都是木屑和泥土,他糾結的開口: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