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被噎得說不出話,瞪著她好一會沒說話,直到確定她真的不放在心上後,暗地裡嘟囔了一句:“笨死了。”
白沐從林子裡蹦出來,他抓了幾隻肥碩的灰兔,用藤蔓綁著耳朵串起來掛在脖子上,手裡還拖著一具馴鹿的屍體。
滿臉都是馴鹿身上的血,但一雙金色的眸子格外的亮,笑意盈盈地把獵物放到蘇念悠麵前邀功。
“雌主你快看!我抓了好些獵物,還有一頭馴鹿!”
蘇念悠想起那些總是去村子裡做好事後又回來邀功的弟子,誠心地摸了摸白沐的金發,誇獎道:
“你做得很好。”
白沐開心地蹭著她的掌心,但想到自己身上還有血,心裡又不舍地退開。
捧著裝滿水的陶罐的裴荊川回來也被這豐富的收獲震驚了一下,他微不可查的注視著白沐的身影,總覺得白沐的實力上漲了。
白沐用獸皮抹掉臉上的血,興致勃勃地就坐在地上割開馴鹿的皮,一雙細長邪魅的眼睛深情的盯著眼前的雌性。
“馴鹿皮保暖,我給雌主做套新的被子吧,之前的獸皮都用了好久了。”
“等回到我的部落,我還有好多漂亮的狐狸皮可以給雌主做衣服,火紅的狐狸毛做獸皮裙和披風最好看了。”
可能是離他的部落越來越近,白沐的精神頭越來越好,臉上笑容明媚,眼裡沒了之前的死氣,活活像個天真爛漫的孩子。
蘇念悠捧著下巴看著他忙前忙後,隨口說:“好啊。”
卻沒注意到白沐從脖頸處到耳朵到整張臉,都泛著不同尋常的紅。
他垂著頭,掩住眼底濃濃的情欲,狐族獸人為雌性做狐狸毛獸裙是求愛的一種方式,他從年少就開始攢狐狸皮,期望得到最漂亮的獸皮長大後,獻給心愛的雌性。
原本以為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老婆本都沒用了,卻不曾想遇到了獸神給予他的驚喜。
白沐小臉通紅地認真處理馴鹿皮,現在隻想好好地珍惜和眼前這個雌性相處的時間,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奉獻到她麵前。
在林中趕路的日子過得很快,幾人在路上遇到了不少野獸,但白沐和陸澤都能很快解決,並且取得了不少的晶石。
陸澤將洗乾淨的晶石塞到蘇念悠手裡。
“你不是喜歡這些嗎,都是你的。”
白沐和裴荊川也把幾日來攢下的晶石放到她掌心裡。
白沐最近捕獵的次數最多,因此攢了有十幾塊,他看著蘇念悠掌心上大部分都是自己的成果,心裡湧起一股隱秘的滿足。
他靠在蘇念悠的肩頭,笑著說:“我以後會給你更多的晶石。”
蘇念悠捧著一堆晶石,仿佛掌心捧著一團耀眼的光芒,這些晶石上散發著淡淡靈力,絲絲縷縷的靈力從她的掌心穿到五臟六腑。
想到之前在睡夢中看見的那個奇怪符號。
她問陸澤:“這些晶石夠我們去城池嗎?”
陸澤:“夠,但是隻夠進城池的入城費,要想生活在那裡,一個獸人每年都要上交兩百塊晶石,所以要有很多晶石才能居住在城池中。”
白沐好奇的問:"雌主是打算去我的部落住一段時間就去城池生活嗎?"
蘇念悠垂眸看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說:"隻是好奇城池是什麼樣的。"
冥冥中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線想推著她去城池,也許到了那裡就清楚夢境裡那道奇怪的聲音是想告訴自己什麼吧。
白沐:“好啊,那我們就一起去城池看看吧,反正我在部落裡留了很多晶石,到時候去城池能用上,不過陸澤可能就不能和我們一起了。”
蘇念悠詫異的看向麵無表情的陸澤。
"為什麼?"
陸澤站起身,目光不善地掃過得意揚揚的白沐。
“因為一般生活在城池裡的獸人都是血脈純正的大家族,或者是獸主帶領的獸人,像我這樣混血的低等獸人是沒有資格單獨進入城池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