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咱們就隻能一不做二不休,在他們的結婚申請下來之前,想辦法讓你跟霍叔生米煮成熟飯,那師長太太的位置,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王晴一驚,“霍家那三個男人,除了霍競野沒什麼腦子,另外的兩個一個比一個精明,你確定這件事兒不會被人發現?萬一……”
“媽,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前怕狼後怕虎的?等到霍叔真的把彆的女人娶進門,你就算坐在大院門口哭,都無濟於事了!”
王晴本來猶豫不決,在聽到這個話之後,她覺得,書瑤說得對。
她要是早這麼做了,霍夫人的位置早就成了她的,那還有那個狐狸精什麼事兒啊?
“媽都聽你的。”
“你要是早聽我的,彆來溫水煮青蛙那一招,哪裡還有現在這回事兒?”
白書瑤的憤怒不比王晴的少,王晴看上了霍霆坤,她也看上了霍競川。
霍家可是來了一對狐狸精呢,那個小狐狸精正是嫩得能掐出水來的年紀,她跟著她媽媽住在霍家,跟霍競川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萬一哪天她們倆看對了眼兒?那她又能找誰哭去?
“霍叔已經請了的三天的假,明天應該會回去上班,在下班的路上我們可以找人來……”
白書瑤貼著王晴的耳朵,小聲地說著。
剛剛扒完了一碗飯,就迫不及待放下碗,湊過來看熱鬨的參謀長徐正國把霍霆坤的肩膀一撞。
“你小子可以啊,就請了三天假,媳婦兒閨女全有了!”
霍霆坤昂首挺胸,“那是,我能耐可大著呢。”
“瞧把你嘚瑟的,你結婚那天,好酒多備一點兒,我連同另外哥兒幾個要是不把你喝趴下,我徐正國這三個字,倒過來寫!”
跟霍霆坤一起同生共死過的那一批兄弟,還活著並且留在部隊裡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了。
霍霆坤是個什麼情況,大家夥兒也都知道。
他這輩子,還能結婚,能找到中意的人,牽手過一輩子,身為兄弟,那些人都隻會為他高興。
“就憑你們?想喝倒我?做夢!”
徐正國樂嗬得不行,“我們在外麵說了半天,你趕緊把嫂子領出來,讓我們大家夥兒見見啊!”
葉素容其實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今天穿著一條水青色的緞子長裙,從衣料、裁剪、做工,到裝飾用的珍珠和盤口,都是請了專門的師傅為她量身定做的。
她和薑茶還在葉家的時候,每一套衣服,都配有特彆定製的發飾、首飾、鞋子和包包。
水青色本就溫柔婉約,葉素容的穿著這一身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白得發光,胭脂染色,唇紅齒白,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看不出一丁點兒歲月的痕跡,令人過目難忘,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
“好小子,你行啊,怪不得你對人家念念不忘那麼多年呢,這要是換了我,心裡頭有了這樣一位大美人兒,我還能瞧得上誰啊?”
霍霆坤扯了一下徐振國的衣服。
“這是我媳婦兒,你看看就行了。”再這麼禿嚕下去,他心裡頭的那點兒秘密,全都給被徐正國禿嚕出來。
霍霆坤擋在了葉素容的身前,隔絕了大家夥兒的視線。
“你們看看霍師長這小氣吧啦的樣子,我們就是看看而已,嫂子又不會少塊肉,大家夥兒說是吧?”
“就是,霍師長,您趕緊跟我們介紹介紹啊!”葉素容出來麵對疾風,薑茶趕忙回屋,收起了那張已經笑僵了的臉。
算算時間,霍競川和霍競野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媽媽和霍叔今天在供銷社買了不少菜,她要不先把飯做了?
薑茶覺得可行。
她拎著菜,去了霍家住的那屋,那邊的廚房裡有煤氣,還有一個煤爐子,放在角落。
薑茶會做飯,也會生煤爐子,前世,薑國棟卷了葉家所有的財產之後,生怕葉素容反應過來之後問他要錢,連夜帶著一大家子的人,回了鄉下。
從那個時候起,王桂芳就把薑茶當奴隸使喚,每天挑水、劈柴、生火做飯,喂雞喂鴨,還得下地乾活兒賺工分。
剛開始,她沒辦法適應,每天累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就那麼硬生生的,被王桂芳磋磨了兩年,她才逐漸開始適應那樣的生活。
做飯這事兒,薑茶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的,後來,薑國棟破產,為了替他還債,薑茶去了彆人家裡當保姆,在廚房磨煉多年,她做飯的手藝也越來越好。
薑茶剛剛擼起袖子準備淘米的時候。
霍競川回來了,他十分自然地從薑茶的手裡接過淘米的鍋。
“我來。”霍競川淘米的動作倒是嫻熟。
薑茶自發地挪到了一邊,歪著腦袋看他,“你會做飯?”
不應該啊!
霍競川抬頭,他彎著腰,視線隻比薑茶高了一拳。
“不會。”
果然,下一秒,薑茶就看見他往鍋裡倒了大半鍋的水,然後,端著鍋,上灶。
“你乾什麼?”
霍競川眨了眨眼,“煮飯。”
“我煮粥都加不了那麼多水,你跟我說你煮飯?”
“我說了,我不會。”
薑茶:“……”
一瞬間,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既然不會,那他為什麼非得搶她的活兒乾?
“你把水倒出來一點兒。”
霍競川倒是聽話,他把鍋端到了水槽裡,把裡麵的水往外倒。
“停。”眼見著水量應該差不多,薑茶製止了霍競川的動作。
霍競川把鍋放平,薑茶伸出了一根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