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青揮拳,梁單馬上伸手做阻止狀,但是慢了一點,楊柳青的第二拳還是打在男人眼睛上。
楊柳青淡淡說:“你看人的眼神我不喜歡,你的眼睛不用要了。”
梁單等著,係統沒有反應。
梁單努力思考:剛才她在毆打那些村民的時候,由於每一次都是村民先動手,所以她被判定為正當防衛。
村民們被綁的時候,她既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所以不需要乾涉。
村民們已經被沈思和楊柳青綁起來之後,係統沒有要求她把村民們放出來。
剛才楊柳青打男人第一拳的時候,係統沒有要求她阻止。
但是楊柳青打男人第二拳的時候,係統對她的視而不見予以懲罰。
前兩個很合理,那後兩個是為什麼?
放出村民這個行為,對係統來說意味著什麼?
梁單這麼想著,她往前一步走到中年男人旁邊,伸手去解綁他的衣服。
中年男瞪大眼睛看她:“唔唔唔!”
梁單解開中年男人,屏幕在她眼前亮起,鮮紅且亮眼:
“絕世大善人梁單,釋放被綁惡人,你死了!”
*
梁單站在原地,看著麵前被綁的嚴嚴實實的中年男人。
梁單用力呼出一口氣:這樣才對,助紂為虐、沒有底線的善良也是惡。
楊柳青說:“繼續,橋塌之後你們做了什麼?”
年輕男人雙眼流血,看起來非常瘮人,他聲音顫抖:“我們重新把橋蓋起來,反複了幾次之後,我們派幾個人,在晚上的時候盯著橋,又派幾個人,在寺廟裡參拜。
“可是就那天晚上,出了非常邪門的事兒。”
楊柳青手一指,指著年輕男人旁邊的男人:“剩下的你來說。”
那男人道:“那天晚上,派去寺廟裡參拜的人都死了,我們這些去看著橋的,看見河裡站著一個非常高大的身影。
“祂說祂是河神,說讓我們獻祭七七四十九天,每天至少獻祭一個活人給祂!
“而且指名道姓,非要小張來做祭司,說讓小張做四十八天祭司,最後一天的時候用他來獻祭。”
楊柳請問:“祂這麼說,你們就答應了?”
那男人麵帶驚恐:“本來我們是根本沒答應的,但是我們白天一回去,就聽說寺廟裡的人全死了。
“再後來,我們隻要晚上的時候到村外麵去,就會莫名其妙死人。
“死了好多村裡人之後,我們終於受不了了,才開始給河神獻祭。”
沈思嗤笑:“你這意思,是你們村裡人獻祭都是河神逼你們的,你們完全無辜?”
那男人連忙說:“我們自知罪孽深重,但我們真的是有苦衷的啊!如果不這樣做,我們村裡的人就要死光了!”
沈思翻個白眼:“哦,那就死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