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人歎一口氣:“等你多進幾個副本就會知道,每一個能活下來的人都非常謹慎小心,你這樣貿然和她產生肢體接觸,還有命在,都算是運氣好的。”
刀疤女人雙手抱胸:“你應該慶幸這個副本剛剛開始,大家對彼此還沒有了解,不然她是絕對不會留你這條命的。”
筷子滿臉心有餘悸,不敢再去看少年的背影,他畏畏縮縮:“多謝二位指點,我以後一定小心。”
兩人沒有再說話,剩下的四人各自散開,紛紛走向雜草叢的位置。
梁單手在裝著少年的那麵屏幕上一點,那個屏幕被放大幾倍,轉移到中間,剩下的四個圍繞著它。
少年鑽進草叢之後,一路往前走,一直走到草叢的儘頭才停下,她從係統中取出一個帳篷,隨地一放,拉開帳篷的拉鏈鑽進去,卻沒有再把拉鏈合上。
她盤腿坐在帳篷裡,看著前方的雜草。
梁單對她深感好奇,當然不隻是她一個人,這幾個玩家都讓她覺得好奇。
那兩顆心畫的那麼大,那行字寫的那麼深,那兩袋米麵也在旁邊彰顯存在感,他們卻沒有一絲一毫要討論一下這些東西的意思,似乎它們根本就不存在。
梁單猜測,大概是因為這個副本沒有時間限製,所以他們並不著急做任務……吧?
這時候,梁單燃起的那團火已經熄滅,隻剩下一點零星的火種,這種情況下,隻要有一點引火的東西,就可以重新將火點燃。
當然,沒有人理會梁單留下的火種。
停在雜草右邊邊緣的刀疤女人手指一點,她的手仿佛一根魔法棒,燃燒起火點,她的手往前一探,火焰將身邊一米之內的雜草全部燒光,最後在她身邊的地麵上圍起一個大大的火圈,火圈冒起濃煙,刀疤女人就這樣被包圍在火和煙之間。
另一邊,西裝男人在左邊雜草的深處支起一張折疊的單人床,坐在上麵觀察四周。
大水缸表麵上離開,但其實剛走出幾步,就把自己藏身於雜草叢中,幸好這草足夠高深,完全將他隱藏。
筷子的做法和大水缸幾乎一模一樣,隻是他們兩個人走的方向相反。
梁單淡淡道:“這兩個人看起來是要做任務的樣子。”
但問題是,她設定的遊戲規則是所有人一起,以各自的方式完成謎底,就算他們兩個能解出正確的答案,也基本上沒有什麼用。
梁單轉念一想,等他們兩個解出答案,不是她出的心型數學題,是所有人需要一起解謎這個最終答案,之後,可以告知其他人,然後大家一起完成任務出去。
梁單掉線已久的智商終於重新上線,係統之所以會把她的副本設定為三級,原因就在於她給出的規則:
所有玩家一起,共同在地上刻出答案。
問題就在於這個所有玩家一起。
梁單之前認為,隻要大家進入的不是對抗副本,合作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因為大家之間根本就不是競爭對手的關係,所以沒必要非劍拔弩張,你死我活。
可是,彆的玩家真的也會像她這麼想嗎?
梁單一拍腦門,她剛剛怎麼就沒有想到?
她滿腦子都是要設定一個簡單的謎底,卻沒想這隨口一說的規則,會攔住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