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使用者隻是諸多限製之一,其他方方麵麵,都是隱藏的壁壘,觸之即亡。正如斯金納鴿主戰勝大多數能力者的案例一樣,能力需要能力者釋放為依托,這就完全依賴了主觀性,給了鴿主可乘之機——如果絕對精神還活著,那也就沒鴿主什麼事了。”便裝青年道:“回到正題。大部分概念統合體,祂們強嗎?強,但彆忘了,祂們統合的原因是因為最終遊戲空間。最終遊戲空間連更玄之又玄的生命都能拘束在內,更逞論這些它自己造出來的東西呢?那麼核心問題來了:為什麼【超越】會超越出決賽空間。”
“你怎麼知道超越是真出遊戲空間了?說不定它是直接死了呢?你們隻看到了它消失啊!”那人形忍不住問道。
“......”便裝青年隨手抄起畢紹鋒的終焉神戰:“決賽部分的內容,和‘現實’互相照應,我不認為你會在這個小細節上修改內容。”
“......彳亍口巴。”那人形捂了捂臉。
“【超越】真正超越出決賽空間這個事情揭示了一個遊戲空間重要的原則:尊重設定,尤其是特質部分的。以至於能容忍概念統合體暫時脫離自身控製。”便裝青年笑道:“啊,當然,作為遊戲空間的玻爾茲曼大腦的我,也繼承了這優良的傳統,對局必讓對手演示完能力再結束戰鬥,可以說是儘心儘力了。”
“......”
“那麼再回題:為什麼我沒有元敘事相關能力?”便裝青年踱步數步,道:“無論是SCP世界觀下的敘事類設定,還是那什麼夏恒......”
“你怎麼直接說出來了?!”那人形驚道,“你在對付自然神時說的話現在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啊!”
“怕什麼,你不都在這裡了嗎。”便裝青年搖了搖頭:“沒錯,我名字是叫夏恒,但此夏恒非彼夏恒,我與你認為的夏恒完全不同。在我暴露名字之前的‘隱設定’是,夏恒不可出現在你的作品裡,否則就會怎樣怎樣,所以你將半決賽我和自然神對局時我用的‘河蟹召喚法’的關鍵詞刪除了。根據我‘殺手鐧類技能儘量不用第二次’的人設,再加上你已經出現,那我大概率說出來也沒事。”
“你怎麼知道敘事夏恒的?你不是不能看文章內容的嗎?”那人形忍不住問道。
“你忘了,遊戲空間裡有的,理論上我都能知道,而遊戲空間被你設計了一個地方,叫遊戲空間後台......你的那個夏恒,就在那兒留下了痕跡。”便裝青年接著道:“又雙回到正題:無論是SCP世界觀下的敘事類設定,還是那什麼夏恒一類的,都無法擁有你文本下的‘元敘事’能力,因為他們的能力追根究底,隻是‘敘事文本下的文本的元敘事能力’,通俗點說,就是‘小說裡的小說世界的元敘事能力’,根本就不是簡單的一個‘元敘事能力’能概括的了的,它的載體是‘小說裡的小說角色’,其能力自然也隻能對‘小說裡的小說’產生作用。”
“可世界都融合了!沒有什麼小說裡的小說這種套娃世界了!”那人形忍不住道。
“元敘事的這個‘元’,本身意思的就是‘自己的、原本的’,頂多在類似畢紹延的小說敘事裡蹦躂,這裡真正的‘元’,隻有你自己,作者......的投影。或者說,所有所謂的‘元敘事設定’,都是設定者們自己的投影罷了。”便裝青年聳了聳肩:“這就是更深層的元設定了,基於此,我沒有‘手動演繹’出元敘事能力,是非常正常的。”
“這麼說。”那人形笑了:“我隻要刪除你的所有內容,你就能消失了,沒錯吧?”
“沒錯,但你不會這麼做。”便裝青年無所謂道:“這麼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故事進行到這裡,也該結束了,之後如何,你已經無法插手了。”
“哼哼,那我隻要給你安排一個死亡結局,再也不書寫你,你不就無可奈何了?”
“嘖,你可以試試。”
便裝青年死了,在一切維度上一切時間線上一切視角一切可知與不可知一切無有如是一切空間一切觀點一切的一切中都死亡了,很徹底的那種。
很久很久的後來,選手也再沒看見過這個名為夏恒的便裝青年。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那人形喃喃說道。
“發生什麼了?片麵全知解說下?”選手們議論紛紛,“嗯......那什麼人符死了?”
“嗯?可能吧?”
“嘖......我感覺......”
“咦?我怎麼感覺你們說話的語氣......”
那人形看著下方選手們的竊竊私語。
我知道便裝青年死了,但我感覺誰都是便裝青年。
所以,人類符號,是個符號嗎?
指代不明,稱呼莫辯的情況下,感覺所有人,都可以是“便裝青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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