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們都知道,您看我倆連馬都騎不進去便知道雲錦宮有多麼有名了。”千荀吐槽道。
“正是因為如此,江湖上諸多有名的俠客絡繹不絕前來問劍雲錦宮千滄雨啊。你看我這本要閉門大吉的小破店,都因著雲錦宮而存活下來了,可見人流量之多不可計數啊。所以雲錦宮為了控製每日上百步雲梯的人數,也為了保護千滄雨,在百步雲梯入口處設了個擂台,隻有通過擂台考驗,拿到通雲梯的資格才能上雲錦宮啊。”
這般想來也是,若是來雲錦宮的每個人都來問劍千滄雨,那千滄雨不得活活累死,設這擂台不無道理。隻不過掌櫃的還說,上擂台需要交五兩銀子的報名費的時候,千荀忍不住破口大罵雲錦宮順勢斂財,卑鄙無恥。
“二位,今日天色已晚,恐怕今日的報名人數已達上限,不如二位明日早些過去排隊。”
“哈?報個名還有上限?”千荀不解,“那掌櫃的,您說我倆明日得多早起來過去排隊啊?我倆事兒比較急,想快些上雲錦宮去。”
掌櫃的掐了掐指,說道:“二位醜時起來趕過去便可。”
聽罷,千荀險些暈倒在馬圈,立馬拉著花無期往客棧中走:“快快,咱們早些吃了晚飯早些歇下,明早醜時你記得喊我。”
於是二人便圍坐在了桌前開飯,其間掌櫃的還時不時過來同二人閒聊。這才得知,之前一直向往江湖的店小二李小苗早就拜入雲錦宮去了,掌櫃的一直把李小苗當自己親兒子,自打李小苗拜入雲錦宮,掌櫃便沒再見過他了,目光望向窗外雲錦宮的方向,像每個在家中等著遊子歸來的父親一般。
“掌櫃的,您放心,若是我們見到小苗,一定給您拖個信給他啊!”
“哎喲,那就多謝二位啦!”掌櫃的兩眼放光,存了些許的淚花還未落下便匆忙退下了,躲在無人的角落裡偷偷抹淚。
客棧裡人來人去,他對無數個前去雲錦宮的人說了他家的小苗兒,想著這麼多的人,一定會有人見到李小苗吧,但好幾個月了,始終沒有李小苗的消息……
夜半,花無期一夜未入眠,一直站在窗前等著。
醜時將至,夜涼,花無期拿上了一件略厚的外衫,出門去敲千荀的門。
手還未觸及房門,耳朵便聽到裡頭傳來的平穩的呼吸聲,收回了手,獨自一人前往擂台。
打更人在街邊吆喝,來往人皆提寒光寶器,唯獨花無期赤手空拳而來。
雖說街道上人沒有白日裡多,但等花無期拿到報名資格也是排了一炷香的隊之後了。
而後又被告知擂台比試將在卯時準時開賽,隻有報到號碼時才能登台。花無期心裡有些惱,但看到周遭的人不動聲色,才知道他們是早就知道了這鬼規定。
看著手裡的寫著“五十六”的資格牌,花無期暗暗歎了口氣,為什麼自己要折騰自己,來排長隊站擂台。趁著這夜深人靜的月夜,直接翻身入雲梯,直達雲錦宮不就好了嗎……
花無期四下瞧了瞧,覺著無人關注自己,便隱入一旁的黑暗中去。
樹叢後,花無期瞧著把守在百步雲梯前的兩個雲錦宮弟子,正要施展輕功偷偷上宮,肩膀卻被一隻手重重按住。
花無期有些做賊心虛,一心想著如何偷溜上雲錦宮去尋他的仙骨,全然忽視了周身環境的動靜。簡單一個側身,肩一沉,與身後之人拉開了三步的距離。
光線昏暗,隻能借著街道上打著的幾盞燈,雖說看不太清來人的模樣,隻能依稀看清此人身形彪悍,麵色黝黑,但花無期覺得這人並不是善茬,隻看得清一雙眼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小友,我看你已經拿了資格牌,何故還要來這裡鬼鬼祟祟?莫非是想偷偷溜進雲錦宮去?”
一時之間花無期不知該作何解答。想來這人應該是雲錦宮的人,專門守著防止有人溜進雲錦宮去。
花無期瞧他那雙眼睛,隻覺得如同鷹眼一般,在這昏暗的視線下,還能這般準確地看到他,不凡。
“擂台比試卯時準時開始,還請小友遵守規則,請回。”
無奈,花無期隻好回轉客棧,躺下小憩。
雲錦宮地處山巔,隻有百步雲梯可以上去,周圍全是懸崖峭壁,若是無法偷溜進去,除非能飛上雲錦,那唯一的辦法隻能是戰擂台了。
雖說自己能禦蝶而行,但從山腳飛到高聳入雲的雲錦宮上去,恐怕到頂是內力所剩無幾,便被雲錦宮的人抓起來了。再說,這禦蝶而行太過招搖,讓人一看便知道他是花無期了。。
思索著,便入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