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秀生病了!我沒辦法才來找你!你快去醫院看看!”
“靈秀生了什麼病?“
“醫生說,是什麼肝癌晚期,搞不好會死的。”柳江荷說著眼淚掉了出來。
齊為民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先回去,我明天去醫院看看再說。”
“不行,你不去醫院也行,我身上沒錢了,你給我拿兩千塊錢,醫院還等著交錢。”
齊為民一聽,眼睛都瞪大了,嗤笑道,“兩千?你真敢開口!再說了,這麼晚了,你讓我去哪裡找錢?你先回去!”
“不行,你今天必須要把錢給我!”柳江荷著急了,交不上錢,就怕醫院把靈秀趕出去。
“你怎麼不講道理,這麼晚了,我去哪裡找錢,我沒有!”
說完,齊為民轉身就走,柳江荷急了,急忙衝上去拉住他,“不行,你今天必須要給我錢,要不靈秀就沒救了!”
“你彆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齊為民不耐煩的說。
他看了看四周,有同事在往這邊看了。
“你給我錢,我就放你走。”柳江荷緊緊拽住齊為民的衣服不放,說什麼她今天都要把錢拿到手。
旁邊那個紅衣女子走了過來,說道,“江荷,你這樣在家屬大院門口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彆人看了會說閒話的。”
柳江荷仔細一看,原來是齊為民的那個死了男人的小舅媽林淑琴,三年前就是這個女人跟著齊為民去拉走了她的一車米。
“你給我錢,我就放你走。”柳江荷沒理林淑琴,不依不饒也不放手。
齊為民臉色越來越黑。
林淑琴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我們回家再說,在這大門口讓彆人看笑話。”
齊為民想了想,壓著怒氣低聲說道,“你放開我,我們回去再說。”
柳江荷想了想,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也就同意了。
她鬆開了手,跟在齊為民身後,回到了她丈夫的家。
站在玄關,屋裡璀璨的水晶燈、光潔的瓷磚地板,照映出了她一身的寒酸,她局促的絞了絞手。
她被丈夫隔絕在這優渥生活之外。
在無錢給女兒救命的這一刻,她心裡有了怨恨。
她柳江荷是他齊為民的老婆,可是他發達了,卻把糟糠之妻和親生女兒扔在鄉下,不聞不問。
“你快把錢給我,靈秀還在醫院裡等著我去交錢!”
她不願意在這樣的環境裡多待一刻,催促道。
齊為民進了家門以後,不急不緩地換了拖鞋,坐在了沙發上。
“這錢我沒有,就是有,也不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