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拉著柳江荷走進了齊家。
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齊母,打了個招呼,也不理會,拉著柳江荷在沙發上家長裡短的一直說。
齊母坐在旁邊,看秦芳也不搭理她,臉色越來越黑,忍不住插嘴說道,“秦芳,你跟一個鄉下人有什麼好說的?”
秦芳頓了一下,轉頭對齊母說,“小柳同誌才從鄉下上來,不跟她多說說,她咋知道我們這大院的事啊?”
“她一個鄉巴佬,懂什麼?你跟她說這些有什麼意思?”齊母翻了個白眼。
秦芳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你這話說的,是在說兒媳婦嗎?”
她拉拉柳江荷的衣服,砸砸嘴,一臉的嫌棄,“怎麼,你來到山城,小齊都沒給你買套新衣裳?”
“秦姨沒事,為民給我錢了,我今天早上去買了一套,我剛到山城,婆婆說我兩句應該的,我啥也不懂,跟秦姨多學學是好事。”柳江荷露出苦澀的笑,說完又低下頭去。
秦芳看著她這副模樣,眼中露出了憐惜,抬頭對齊為民說道,“小齊,不是我說你,媳婦才是跟你過一輩子的,自己的媳婦要自己疼!”
齊母看著她倆這樣一來一往,差點要氣瘋了,“秦芳,彆被一些狐狸精給騙了,才進門就不把婆婆放在眼裡,還敢拿著刀在丈夫麵前耍,你以為這土包子是個好的?”
“婆婆,你是想逼死我們母子三人嗎?我在鄉下已經過不下去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為民他媳婦,你不能不讓我進門啊!”說完,低著頭就哭了起來,想著前世的悲慘,哭的更傷心了。
齊為民的臉色變了,這話要是傳出去,他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他急忙說道,“江荷,沒有人不讓你進門,我媽說話是有點難聽,你包涵著一點,你怎麼都是我老婆,還給我生了兩個孩子,我肯定會對你好。”
說完就跑到柳江荷旁邊坐著,摟住了她的肩膀,拿出手絹給她擦眼淚。
柳江荷被他這一套動作弄得身子一頓、渾身起雞皮疙瘩。
齊母也急忙說道,“誰敢逼你呀?誰敢逼你呀?不說你,還有我齊家的兩個娃,我會讓他們餓死嗎!”
齊母說完這話,又對秦芳說,“彆聽她說風就是雨,鄉巴佬,沒見識!”
“婆媳之間有點矛盾也正常,秦姨,我家這點破事,就麻煩你彆傳到外麵去。”齊為民一臉苦笑看著秦芳。
“媽媽,我餓了。”齊學禮跑到柳江荷麵前嘟著嘴。
齊母伸手把齊學禮撈在懷裡,說道,“彆理你那個黑心媽,奶奶帶你去吃國營飯店!”
說完,就不再理會屋子裡的人,拉著齊學禮,腳下生風的走了。
柳江荷擦擦眼淚,不好意思的對秦芳說,“秦姨,我就不跟你嘮嗑了,我要先做飯去了。”
秦芳看著在房間門口探頭探腦的齊靈秀,說道,“那是你閨女?你去做飯,我跟你閨女嘮嘮嗑。”
說完,對著齊靈秀招招手,“閨女,過來跟秦奶奶說說話。”
靈秀看了一眼柳江荷,柳江荷對她點點頭,轉身就進了廚房。
齊靈秀磨磨唧唧的挪到了秦芳麵前,輕輕的喊了一聲,“秦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