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晚上,沈南初是真的餓了。
沒有人打攪,她終於能好好吃飯。
裴家的早飯還是不錯的。
除了大米粥外,還有包子,煎餅跟雞蛋。
這個時候的食物,可不像後世那樣,都是科技跟狠活。
煮得粘稠的白粥,配上煎得金燦燦的餅子,沈南初吃得很快樂。
整個裴家,可能也就隻有沈南初吃得香甜。
裴家老大剛走一個多月,大家還沉浸在悲痛中。
裴政年餘光掃過沈南初,眸子愈發深沉。
他已經做好了被沈南初逼婚的準備。
可是,關於昨晚上的事,沈南初隻字未提。
看來,她想把事情鬨得更大,逼自己就範。
一想到昨晚,裴政年就心煩氣躁。
原本,他是忍住了的。
隻是,不知道沈南初那女人怎麼突然之間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對著他攻城掠地,他這才沒忍住。
陰險狡詐。
“小年,你受傷了?”
田媽急匆匆地從樓上走下來,一臉的擔憂。
唰唰唰~~~
裴家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裴政年身上。
裴政年搖頭,“田姨,沒有。”
“怎麼可能?”田媽不相信,“你沒受傷,那床單上怎麼會有一塊血跡?”
這話,直接把裴政年乾沉默了。
那血,不是他的,是她的。
原本,裴政年是想把床單偷偷洗了的,不巧,田媽正在洗衣服,他隻好先把床單拿回了房間,晚點再毀屍滅跡。
沒曾想,正好被送乾衣服回房間的田媽抓個正著。
什麼叫大型的社死現場?這就叫。
身為始作俑者的沈南初,愉快地吃完早飯吃瓜。
她是篤定了裴政年不會說出事實。
書中,原主不論怎麼逼迫裴政年,他可都沒有屈服。
等等。
沈南初猛地驚出了一身冷汗。
原主好像沒有爬床成功?!
她昨晚上是成功了的。
所以……
沈南初視線對上裴政年,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這件事情,怪我。”
裴政年掙紮了許久,還是決定坦白。畢竟是他沒能守住,犯了錯。
“不怪二弟,怪我。”沈南初急忙接過話來解釋,“我昨晚上找二弟有事,沒想到突然來了那個……”
“老二,你告訴我,老大媳婦兒說的是不是真的?”裴母麵色憔悴,眼含擔憂。
裴政年看了沈南初一眼,點點頭,“是的。”
他不知道沈南初為什麼要幫他解圍?但是,這個節骨眼,他是真的不希望家裡再生波瀾。
裴母聽了,如釋重負。
“怪不得,我昨晚上起床上廁所時,看到大嫂的身影進了二哥的房間,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裴雲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南初,你大晚上去找政年,是遇到了什麼事嗎?”
裴母又開始擔心起來。
裴奶奶比裴母想得更多,一雙睿智的眼睛看向沈南初,隱含探究。
沈南初明亮的雙眼,緩緩蒙上水霧。
“我想政偉了,聽老二說,他那邊有跟政偉小時候的照片,我想看一看。”
剩下的不用多說,整個餐廳陷入了沉默,無儘的悲傷在蔓延。
……
早飯過後,裴家該上班的上班,該去學校的去學校,該溜達的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