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因為我什麼都做不好。"
柳月娘的眼淚開始往下掉,"這幾天你每天都出去打獵,辛辛苦苦賺錢,可我除了會添亂,什麼忙都幫不上。"
"洗個衣服洗不乾淨,做個飯不是糊了就是生的,連個雞蛋都煎不好..."
"我這樣的廢物,你要我乾什麼?我自己都厭惡自己了,不僅沒辦法幫到你,還處處添亂。"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哽咽。
王默聽了,心中五味雜陳。
這丫頭,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確實,這幾天柳月娘的表現,怎麼說呢...確實不太像個會做家務的農家女,很多活兒乾的並不利索。
不過王默並沒有因此嫌棄她,反而覺得有些可愛。
"傻丫頭,誰說你是廢物了?"
王默輕拍她的後背,"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光是看著就讓我心情舒暢,這還不夠嗎?"
"可是...可是光好看有什麼用呢?"
柳月娘抽了抽鼻子,"夫君你是做正經事的人,需要的是能幫你分擔家務的賢妻,不是...不是我這種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聽到這話,王默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丫頭說話的方式,用詞,還有思維邏輯...都不太像個普通的農家女。
"花瓶"這個詞,在這個年代,一般人是不會這麼用的。
還有她剛才那番話裡透露出來的自我認知...
王默心中疑惑更深了。
"月娘,我問你,你之前在家裡,真的經常做這些活嗎?"
柳月娘聽到這個問題,身子明顯僵了一下。
黑暗中,王默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我...我..."
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王默見狀,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丫頭,肯定有什麼秘密。
不過他並沒有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
"月娘,我跟你說個事兒。"
"什麼事?"
柳月娘抬起頭,有些不安地看著他。
王默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這幾天...我總是做夢。"
"做夢?"
"對,很奇怪的夢。"
王默組織了一下語言,"夢裡有個白胡子老頭,說他是什麼山神,看我為人不錯,就傳授給我一些...一些特殊的本事。"
柳月娘瞪大了眼睛:"山神?"
"嗯,他教我怎麼打獵,怎麼找到好東西,還告訴我很多以前不知道的道理。"
王默繼續編著,"所以這幾天我才能打到那麼多獵物,還能弄到那些精麵和布匹。"
柳月娘聽得一愣一愣的。
雖然這個解釋聽起來很玄乎,但在這個信奉鬼神的年代,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而且這確實能解釋王默最近的反常表現。
"那...那山神還說了什麼?"
柳月娘好奇地問道。
"他說..."
王默故意停頓了一下,"他說,一個人最重要的不是能乾多少活,而是有沒有一顆善良的心。"
"他還說,真正的夫妻,應該互相理解,互相扶持,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能拋棄對方。"
說完這話,王默低頭看著柳月娘的眼睛,試圖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些什麼。
"月娘,我王默從來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媳婦兒,我就會對你負責到底。"
"不管你會不會做家務,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不會拋棄你。"
柳月娘聽了,眼淚又開始往下掉,但這次是感動的眼淚。
"夫君..."
她緊緊抱住王默,聲音顫抖著,"我...我也有事要跟你說,希望你不要怪罪於我。"
"什麼事?"
柳月娘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