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是鐵甲秦軍,盾列如山,刀鋒逼得空氣都在顫抖!!
魅影門的女弟子們搖搖欲墜,臉龐被火焰熏得焦黑龜裂。
她們緩緩撕開身上殘破的紗衣,那些布料本就早已被烈焰燒得焦糊,掉落時帶下一片皮肉與血痕!
赤裸的身軀上布滿用自己指甲和碎刃刻出的符咒。
血跡未乾,鮮紅的線條縱橫交錯。
仿佛活生生將她們變成一麵麵流血的符篆!!
“跟他們拚了!”
聲音嘶啞到不像人類。
她們同時咬斷舌尖,將鮮血噴在胸前的咒紋上。
瞬息之間,血蠱沸騰,符文像火蛇般鑽入她們皮膚,反卷骨血。
有人眼眶迸裂,鮮血淚水一起淌下。
有人喉嚨自燃,火光從口鼻噴出。
最後一步,她們互相抓住同伴的手腕,以血為鏈,將自己整整一排人連在一起。
“血蠱陣——成!!”
然而,話音未落,崖頂突然轟然坍塌!
數十塊磨盤大小的巨石被秦軍推下,如天崩地裂般砸落!
符咒女弟子們正要自爆血蠱,卻被突如其來的巨石砸得血肉橫飛,慘叫著被壓碎在崖壁和江麵之間,瞬間炸成血霧!
無數碎骨和鮮血濺入江水,漓江被染成殷紅。慘叫聲此起彼伏,隨即被奔騰江濤吞沒。
幸存的百越人被活活逼到崖邊,前是滔天江水,後是緊逼的刀盾。
“我百越千年血脈,今日竟儘毀在你們手裡!”
“嗚啊——!”
哭嚎聲與轟隆的巨石聲交織,連夜色都為之震碎。
秦軍的重盾列陣而下,冷冽的長矛如鐵林般指向絕境中的百越殘部。
沒有仁慈,沒有停歇,唯有…肅殺與滅絕!
最後幾十人跪地求饒,卻見秦軍陣中推出特製的鐵籠。
裡麵擠滿了饑餓的屍犬!!
鐵籠震動,鐵鏈被瘋狂咬擊得叮當作響。
黑暗裡,一雙雙綠光眼珠閃爍,腥臭和屍毒氣息透過鐵縫噴湧,令在場的百越俘虜渾身發抖!
趙佗親自上前,長劍一斬,鐵鎖崩裂,籠門轟然震開!
屍犬如洪水般狂撲而出,獠牙沾滿屍毒的黑沫,半張臉掛著腐肉,咆哮著將最近的百越人撲倒!
慘叫聲驟然響起,骨骼碎裂的爆響伴隨血肉飛濺。
有人掙紮著要逃,卻被拖進屍犬堆,瞬間沒了人影。
“殿下有令,不要浪費餌料。”
趙佗的聲音冰冷,壓過了戰場上的哭嚎。
屍犬瘋狂追逐,血肉被啃噬得稀爛。
崖邊火光照亮整片江麵,哀嚎聲混著犬吠回蕩在夜色裡,久久不散。
慘叫聲……持續到黎明。
當贏子夜踏著血沼走來時,屠雎正用敵人腸子擦拭戰戟。
“公子,斬首三萬七千餘,無一生還!!!”
贏子夜踢開腳邊半截焦屍,黑瞳掃過崖下被血染紅的江麵。
“才這麼點?”
他忽然俯身,從屍堆裡拎出個裝死的萬蛇宗弟子:“天澤能不能派些高手過來?”
匕首劃過,那弟子的舌頭連著下顎被整個削落。
“本公子嫌他的狗…太瘦。”
血腥氣在夜風中彌散開來。
秦軍陣列冷冷收攏,長矛林立,將幸存的俘虜逼得瑟瑟發抖。
火光搖曳間,山林儘數化作焦土,百越殘部的慘嚎聲逐漸被滔天江濤吞沒。
贏子夜抬眸望向遠方,電光一閃,他的目光越過血火,看向百越腹地深處。
“蛇穀。”他低聲吐出二字,黑瞳冷冽如刃,“終究得去走一趟。”
……
半個時辰後。
月華如練,曉夢的白衣在枯枝間掠過不留痕。
身後三十六名天宗弟子如鶴群展翅,道袍拂過焦土竟生出細嫩草芽。
“掌門,東北三十裡毒瘴異常。”
最年輕的女弟子突然駐足,玉指間銅錢嗡鳴,“好像是萬蛇宗的煉蠱池。”
曉夢拂塵輕掃,銅錢炸成粉末:“擾清淨者,當誅!”
毒瘴深處,萬蛇宗主正將童子心尖血滴入丹爐。
爐中綠霧翻湧,隱約凝成蛇形。
“快了…就快成了!”
他枯爪激動得發抖,“隻要吞了這枚人丹…”
“無量天尊。”
清冷女聲驚得他猛回頭。
曉夢不知何時已立在丹爐邊,拂塵尖正輕點爐壁。
爐內綠霧突然凝固,連翻湧的蛇影都凍結成冰。
“天宗?!”萬蛇宗主嘶吼著甩出毒鏢,“老夫與你道家井水不犯…”
拂塵微揚,毒鏢倒卷而回,釘穿他琵琶骨將人摜在岩壁上!!
曉夢指尖凝出霜花,輕輕按在丹爐表麵:“以童貞煉邪蠱,罪無可赦!!!”
“哢啦——”
丹爐連同裡麵凍結的“人丹”碎成齏粉!
萬蛇宗主嘔著血狂笑:“碎了也好…正好讓毒霧散出去毒死…”
話音戛然而止。
他驚恐地發現所有毒霧竟被曉夢袖中飛出的符紙吸收殆儘,符紙化作青鳥振翅沒入夜空!
“還有遺言麼?”曉夢的劍尖點向他眉心。
“天澤大人會替我…”
劍芒微吐,他頭顱如冰雕般碎裂。
無頭屍身尚未倒地,已被霜花裹著沉入地底。
“下一處。”曉夢轉身時,身後焦土突然開出遍野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