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縣的天,今日注定要變一變了!
……
呂家舊宅後的荒地上。
一座新墳剛剛壘起,泥土尚新。
呂雉和呂素一身孝服,跪在墳前,悲聲痛哭,燒著紙錢。
少司命靜立一旁,紫紗拂動,清冷的眸子掃視著四周,如同無聲的守護者。
就在這悲戚的氛圍中,一陣囂張的呼喝和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媽的!果然躲回這破地方了!”
“兩個小娘皮,害得爺爺們好找!還敢給你那死鬼老爹下葬?”
“喲?這還多了個穿紫衣服的?雖然遮著臉,看身段也是個極品!”
“兄弟們,今天有福了!一並帶回去!”
以那惡霸為首的十餘名地痞,手持棍棒刀斧,罵罵咧咧地圍了上來。
他們顯然沒把眼前三個女子放在眼裡,目光猥瑣地在呂氏姐妹和少司命身上來回掃視,氣焰囂張至極。
呂雉和呂素嚇得臉色慘白,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眼中充滿了恐懼。
少司命紫眸之中,瞬間凝結起一層冰寒刺骨的殺意。
這些汙言穢語,這些肮臟的目光,讓她感到了極度的厭惡!
但她並未立刻下殺手。
殺他們,太便宜他們了。
就在一名惡霸獰笑著伸手抓向呂素肩膀的瞬間。
少司命動了!!!
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閃,眾人隻覺眼前一花,甚至沒看清動作!
“哢嚓!哢嚓!哢嚓!”
一連串令人牙酸,骨骼被強行錯位扭斷的脆響,如同爆豆般密集響起!
“啊啊啊——!!!”
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瞬間爆發出來!
那名伸手的惡霸,雙臂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反向扭曲,白森森的骨頭茬子甚至刺破了皮肉,鮮血淋漓!
他慘叫著滾倒在地!
但這僅僅是開始!
少司命的身影如同穿花蝴蝶般在惡霸人群中穿梭!
每一次閃現,都必然伴隨著骨骼錯位的恐怖聲響和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有的腿骨被從關節處硬生生踹斷,小腿扭曲成一個可怕的弧度!
有的肩胛骨被整個捏碎,胳膊軟塌塌地垂落!
有的下巴被卸掉,隻能發出“嗬嗬”的漏氣聲!
有的脖頸被巧妙力道擊打,雖未斷,卻歪向一邊,再也正不回來!
她避開了所有要害,專攻四肢關節和讓人極端痛苦的部位!
手法精準、冷酷、帶著一種近乎藝術的殘忍!
短短幾個呼吸間!
剛才還囂張不可一世的十餘名惡霸,已然全部躺倒在地。
四肢以各種匪夷所思的角度扭曲著,如同被頑童胡亂拆壞的木偶,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和**!
徹底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連爬都爬不起來!
呂雉和呂素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甚至忘記了哭泣。
少司命則已回到原處,紫衣之上纖塵不染,仿佛從未動過。
隻有那雙冰冷的眸子,掃過地上那群“人彘”,如同看一堆垃圾。
恰逢此時。
贏子夜帶著趙弋蒼等人趕到了。
看著滿地扭曲哀嚎的惡霸,贏子夜眼神毫無波動,隻是對少司命微微頷首。
呂雉見到贏子夜,如同見到了主心骨,猛地從地上站起,眼中燃燒著仇恨的凶焰!!
她從一個死去的地痞身邊撿起一把掉落的短刀,就要朝著地上慘叫的惡霸心口刺去!
“狗賊!償我父命來!”
贏子夜卻抬手,一股無形的氣勁托住了她的手腕。
“現在殺他,太便宜他了。”
贏子夜聲音冰冷:“也臟了你的手。”
呂雉抬頭,眼中含淚,帶著不甘和疑惑。
“放心。”
贏子夜的目光掃過地上所有惡霸,語氣平淡卻蘊含著絕對的威嚴和殺意。
“牽扯進此事的所有人,從上到下,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他們會得到應有的審判和懲罰,而不是痛快的死亡。”
呂雉看著贏子夜那深邃冰冷的眼眸,手中的短刀緩緩垂下……
她對著父親的新墳,再次重重跪下,失聲痛哭!
那哭聲中有悲傷,有委屈,也有大仇即將得報的宣泄。
贏子夜對趙弋蒼吩咐道:“把這些廢物拖下去,分開嚴加審訊!”
“把他們做過的所有惡事,尤其是與郡守府的勾結,一五一十,全部給本公子撬出來!”
“再派一隊精乾人手,立刻前往泗水郡郡守府,給我查!”
“把他貪贓枉法、徇私舞弊、草菅人命的所有證據,都挖出來!記住,要快,要隱秘!”
“諾!”
趙弋蒼領命,眼中閃過厲芒,立刻指揮手下如狼似虎地撲向地上那些哀嚎的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