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臂攪動風雲!
鐘臂震蕩發出撼魂魔音!
塔臂鎮壓而下!
印臂蓋落如山!
鏡臂反射一切邪咒!
同時他本體手持“流光”,身如遊龍,配合著小挪移符帶來的詭異位移。
劍光每一次閃爍,都必然帶起一蓬鮮血殘肢!
寶物、法相、丹藥、神兵……
贏子夜將“氪金”戰術發揮到了極致!
一時間,竟以一人之力,硬生生壓製住了實力暴漲的螭與八魔的瘋狂圍攻!
戰鬥場麵華麗而暴力,看得所有人眼花繚亂,心驚肉跳!
螭等人越打越驚,越打越怒,卻也越打越眼紅!
贏子夜每一次拿出新的寶物,都像是在他們貪婪的心火上澆下一桶熱油!
……
與此同時。
在遠離主戰場硝煙的一處隱秘山坳。
怪石嶙峋,陰影深重。
一群與中原人服飾迥異的身影,如同沙漠中的蜥蜴,完美地隱匿其中。
他們身披帶有風沙侵蝕痕跡的粗布鬥篷。
臉上塗抹著詭異的油彩。
眼神銳利而冰冷,正無聲地注視著山下那場慘烈無比的廝殺。
他們的目光,並非尋常看客的震驚或恐懼,而是一種冷靜到極致的審視與記錄。
如同獵人在評估獵物的強弱與習性。
“記錄。”
一個蒼老、沙啞,帶著奇異韻律的聲音低低響起。
發聲者是一位身形佝僂,手持一根鑲嵌著骷髏頭骨古老木杖的老者——
正是這群人的首領。
一位來自西域某國的薩滿巫師。
他臉上布滿深深的皺紋,眼神卻幽深得如同古井,倒映著山下戰場的光影。
身旁,幾名同樣裝扮的隨從立刻拿出某種獸皮卷和特製的顏料筆,開始飛速地勾勒、記錄。
薩滿巫師乾枯的手指緩緩抬起,木杖尖端依次點向戰場中幾個顯眼的身影,用一種古老晦澀的語言低聲吩咐。
那聲音仿佛不是通過空氣傳播。
而是直接響在隨從們的心底。
“看那個穿藍衣,用冰的女人,她的寒氣能凍結血脈,遲緩動作……”
“需以‘炎陽咒’或沙克族的熾熱刀鋒應對。”
木杖移動,指向那團妖豔的火焰:“那個紅衣女人,火靈之體,操控幽冥之火,詭譎難防……”
“讓精通‘汲水術’的祭司對付她,或以‘黑曜石鏡’反射其火!”
他又指向如同鬼魅般在陰影中收割生命的暗河殺手:“那些藏於暗處的刺客,身法詭異,一擊必殺……”
“需提前布下‘感應塵’,或以範圍性的沙暴術逼他們現形。”
他的目光掃過正以銀針救人,或悄無聲息讓敵人癱軟倒地的端木蓉。
“那個醫女,用毒手段高超,救人亦能殺人……”
“派毒蠱師去招呼她,讓她嘗嘗西域奇毒的滋味。”
最後,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尊顯眼無比,六臂揮動的巨兵法相,以及其下寶光衝天的贏子夜身上。
眼中,閃過一絲極其凝重與深深的忌憚。
“至於那個秦國王子……”
薩滿巫師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沙啞。
“他身上的神恩太過濃厚,寶物層出不窮,力量屬性複雜…非一人可敵。”
“需由我親自主持困神祭舞,再集合巨力士、破甲者、咒術師合力牽製!”
“甚至…必要時動用那件從古跡中挖出的‘禁物’,方有可能將其暫時困住或擊傷。”
他收回木杖,眼中閃爍著算計與冷酷的光芒:“記住他們的手段,記住他們的弱點。”
“秦國的力量果然深不可測,但這些情報,將是我們未來與之交鋒時,最寶貴的財富……”
“或許,也是我們能否從中奪取神恩的關鍵。”
“是,大薩滿!”
隨從們低聲應命,筆下記錄得更加飛快!
將山下每一個高手的特征、招式、推測的弱點都詳細記錄下來。
他們如同最耐心的禿鷲,潛伏在陰影之中,等待著兩虎相爭俱傷的時刻,準備伺機而動,攫取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