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王媽用菜刀砍他,裴硯璟先順著她的意思答應下來,等回到房間後,就開始給虞年洗腦。
從生孩子很疼,說到小寶寶會搶她的糖,直到虞年害怕地表示不生了,裴硯璟才鬆了一口氣。
他又怕王媽趁他不在,跟虞年說些不該說的,或者教她一些不好的東西,想把虞年帶在身邊的念頭愈發強烈。
“年年,你明天跟我去公司好不好?”
虞年表麵懵懂,心裡發出土撥鼠尖叫。
她不想去,有裴硯璟這尊大佛看著,她還怎麼直播?
心裡流淚,虞年昧著良心答應:“好,跟哥哥去公司……公司是什麼?”
通常一個“為什麼”會引發無數為什麼,為了防止十萬個為什麼重現,裴硯璟直接物理禁言,把虞年拎到被窩裡。
蓋好被子,裴硯璟拍拍她,“不許問了,睡覺,明天要早起。”
得知裴硯璟要帶虞年一起上班,王媽喜不自勝,送走他們倆後,就去做愛心午餐。
裴硯璟的助理在前麵開車,餘光時不時通過後視鏡觀察坐在後座的兩人。
說是遠房妹妹,可看兩人之間的親昵狀態,明顯是小情侶。
唔,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隱婚?
這可就冤枉裴硯璟了。
他的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又婚內出軌另有家庭,他有兩個弟弟,照顧孩子順手了,對待虞年時,就像對待自家妹妹一般。
虞年透過車窗看外麵的景象,她看什麼都稀奇,驚歎的小模樣逗得裴硯璟忍俊不禁。
不過,他很快收斂笑容。
他想到了結婚前,他讓人調查出來的虞年在虞家的處境。
一個小傻子,沒有親人護著,渣爹也不管,可以說是任由後媽和她的子女欺負。
說起來,他和虞年算是同病相憐。
想到這裡,裴硯璟對虞年的憐愛又多了幾分。
車子行駛得好好的,忽然一個急刹車,虞年沒坐穩,身體被迫朝著前方倒過去。
裴硯璟回神,下意識伸出一隻手臂將她攬回來,“沒事吧?”
兩人離的很近,裴硯璟幾乎能聞到虞年身上有一股香甜的味道。
嗯……蜂蜜水的味道,虞年今早喝了兩大杯。
“我沒事,”虞年扒拉開他,打開車窗探頭,“哥哥,那裡有東西擋路。”
“是隻鬆鼠,先生,前麵有隻鬆鼠攔路,車輛都被擋住了。”
裴硯璟也看了一眼,那隻鬆鼠不偏不倚站在路中間,導致車輛過不去。
國人天性八卦,不想辦法把鬆鼠弄走通車,反倒從車裡伸出脖子給鬆鼠拍照。
一看就是要發朋友圈。
助理也想發的,但老板在車裡,沒敢。
“先生,我聽說生靈攔路,必有緣故,咱們要不要換一條路走?”
裴硯璟抬手看了眼時間,“九點有個重要會議,繞開鬆鼠,繼續走……”
“哥哥,”虞年忽然抓住裴硯璟的袖子,“繞路走,鬆鼠說前麵有很危險的氣味。”
裴硯璟眼中閃過詫異:“年年,你也能聽……也能跟鬆鼠溝通?”
他以為虞年所謂的能聽懂動物說話,是和寵物溝通師一樣,隻能和貓狗鳥之類的動物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