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他眼拙，他可看不出虞年哪裡害怕。
金毛沒地方安置，裴敘想讓裴鬱暫時養一下，可金毛不願意，咬住裴敘的袖子不鬆口。
“哥哥，”虞年拉住裴敘另一邊的袖子，“它說它想當警犬，想跟你去警局。”
裴敘失笑：“還是隻有理想的狗啊，等處理完這件事，我帶它去一趟警犬基地。”
金毛一咧嘴，熱情地叫了幾聲，還抬起一隻前爪，敬了個歪歪曲曲的禮，可不知道想到什麼，它的情緒又低落下來。
虞年摸摸它的頭，安慰道：“彆瞎想，他又不是你親爹，殺人跟你沒關係，乖哈，不會影響你考公的。”
一旁的裴鬱嘴角一抽：“它懂的還挺多。”
重新回到車上，裴鬱開著破破爛爛的車重新上路，一路上，他不經意看了虞年好幾眼。
“那個，你挺厲害的，有沒有想過靠這個本領賺錢？畢竟有些錢不好掙，還容易被黑吃黑。”
他隱晦地提醒虞年，不要助紂為虐，幫渣爹做事。
虞年沒聽懂，露露正帶她打遊戲呢，就胡亂應了幾聲。
裴鬱見狀，愈發堅信虞年有問題。
寵物醫院占地麵積很大，一進門就看到牆上貼著很多小動物的照片。
帶著自家孩子看病的家長見到裴鬱，紛紛跟他打招呼。
裴鬱直接帶虞年上五樓，五樓不接待患者，很多收養的小流浪放養在這裡。
所以一出電梯，虞年就被毛茸茸包圍了。
“哇！院長居然帶女孩子回家了，是他喜歡的姑娘嗎？”
“讓讓讓讓，都讓開，讓我看看。”
“彆擠了彆擠了，快被擠成貓餅啦！”
它們嚷嚷著圍住虞年，虞年能聽出它們很喜歡裴鬱，但奇怪的是，誰都不肯靠近他。
裴鬱周邊形成了一個直徑一米的真空圈，不小心被擠進圈子的毛茸茸趕緊夾著尾巴躲開。
像是在躲避什麼危險分子。
裴鬱習以為常，熟練地隔空摸摸這隻，挼挼那隻。
他本想想辦法試探虞年，確認她是主播咪咪，但有人找他過去做手術。
交代虞年老實待著後，他急匆匆走了。
虞年沒有一點拘束，吃著毛茸茸叼來的零食，聽它們講八卦。
有裴鬱的，也有醫院醫生和患者的。
“真的嗎？他還做過什麼？”
“哇塞！肯定很刺激，有機會我也要嘗試一下。”
“太可惡了，寵物醫院附近都敢傷害小動物，放心，我會想辦法把他們抓住的！”
“嘶，詳細講講毛豆它爸和黃豆它媽，以及大豆它養父之間的故事……”
結束了一場手術，裴鬱略有些疲憊，一到五樓，他就看到虞年盤腿坐在地毯上，被毛茸茸簇擁著咯咯笑。
像是聽到了有意思的八卦。
裴鬱不自覺地翹了翹嘴角，但想到他的計劃，又壓了下去。
往前走了兩步，他忽然開口道：“咪咪。”
這個名字，是虞年聽過最多的，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她下意識回頭，也下意識應聲：“欸……”
一扭頭，對上了裴鬱微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