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他住在……”
死道友不死貧道，李陽昊麻溜交代了朋友的住址，但關於冰箱裡第三個人的信息，他一問三不知。
“先帶走，”裴敘揮揮手，“帶人去他提供的地址抓人。”
吩咐好後，裴敘轉身看向裴鬱：“帶年年回家，再有下次，我就把年年接走了。”
之後，他緩了緩語氣，對虞年溫聲道：“年年，以後不許這樣了，太危險了，知道嗎？”
虞年乖巧並攏雙手：“哥哥，我知道了。”
裴鬱默默吐槽自家二哥雙標，他還是親弟弟呢，怎麼不見對他溫柔點？
不過他不敢吱聲，抓著虞年的手，帶著白貓和布偶往外走，哦，還有一隻死活蹲在裴鬱肩頭，不肯離開的貓頭鷹。
他們先回去醫院把三小隻放下，這才帶虞年去吃飯。
“想吃什麼？我知道有一家日料不錯。”
裴鬱看了眼銀行短信，得知他們待會兒要去吃飯，裴敘給他轉了兩百萬，並囑咐他帶虞年去吃點好的。
人均一千，剩下的昧下，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虞年搖搖頭：“我在網上看見一家烤肉，去吃那個。”
她帶裴鬱七拐八拐，拐到一家自助餐前。
“就是這裡了，聽說這裡可以隨便吃，吃飽為止！”
裴鬱看了一眼，嘴角微抽：“你就想吃這個？”
一百一位，不是說不能吃，主要是帶虞年去吃了，萬一吃壞肚子，他估計吃不了兜著走。
再說了，貪得太多，他有點良心不安。
虞年側目：“怎麼，你請不起？我請你也行。”
“胡說八道，”裴鬱白了她一眼，“能請你吃十頓都不眨眼的。”
虞年滿意地點點頭：“那走吧。”
“等等，”裴鬱拉住她，嚴肅道，“先團購，團購便宜。”
他拿出手機搜索這家自助，虞年湊過去：“還真便宜了很多，怎麼團購？你教教我唄？”
兩人離得很近，裴鬱幾乎能聞到虞年身上的氣味。
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洗發水味，而是一種……小貓味，暖融融的。
裴鬱恍惚了一瞬，虞年見他久久沒有動作，於是抬頭想看看他在乾什麼。
“你……”
她一抬頭，唇瓣自裴鬱的下巴擦過，軟軟的，裴鬱卻像觸了電一般。
“你……流氓！”
裴鬱紅了臉，一跳跳出去老遠。
虞年跟看神經病一樣看了他一眼，“不就是碰了一下嘛，我都沒說什麼，你反應這麼大乾嘛？”
“快點買券，再不讓我吃飽，我就吃了你！”
說著，她很凶狠地呲了呲小白牙。
裴鬱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麼，默默帶虞年去吃飯。
他沒什麼胃口，事實上正常人看到那一冰箱的凍人肉，都會吃不下飯，更彆說吃烤肉。
虞年卻吃得暢快，見裴鬱不吃，於是指揮他剝蝦。
“太慢了太慢了，”虞年不滿，“你速度能不能快點？我都不夠吃，我才知道自助也要限時的。”
裴鬱忍住翻白眼的欲望，無奈道：“祖宗，我就隻有兩隻手啊！”
虞年摸了摸下巴：“那……多一個人幫忙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