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能一邊強撐精神快馬離開,一邊躲閃著襲來的箭。
應星咬牙強撐著,他大意了,或許從一開始那些人就沒打算活著,他們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傳播毒氣的媒介,等的就是他下令燒屍!
該死的!
箭雨追了許久,等他們將人甩開後,已經折了七個錦衣衛。
應星隻覺得自己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他這麼多年還從未如此狼狽過。
若是叫他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一定會將東廠牢獄內那一百八十道刑罰都用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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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此刻有些心神不寧,應星今日回的格外晚了些,即便再多的事,他也該回來了,若是不回來必然會傳信給他……
“許寅。”
“乾爹,您還沒睡?”許寅從門外走進來,看到穿戴整齊的許褚後愣了愣。
“隨我出去一趟。”許褚覺得他應該出去看看。
許寅看他神色嚴肅,於是忙打起精神應了一聲,隨即跟著他騎馬出去了。
許褚沿著平日裡應星回來的路走著,待走出一截距離後,果然聽見了聲音。
“乾爹,似乎有些不對。”許寅此刻也臉色凝重了些。
兩人夾緊馬腹加快速度,果然在不遠處看到倒在地上的應星和幾個錦衣衛。
連人帶馬都暈了過去。
許褚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焦躁。
“發信號!”他對著許寅吩咐。
許寅應了一聲是後,忙發了東廠特有的信號,不多時,便從莊子上來了幾個錦衣衛,一起將人帶了回去。
許褚抱著應星,發覺他身上沒有外露的傷口後,心鬆了鬆,隨後低頭看著那張平日裡張牙舞爪的臉,此刻安安靜靜的模樣,心裡揪疼。
原本應星和他身邊的人都帶有東廠信號彈,但是因為他這幾日來回京中和莊子,為了省事偶爾直接用信號傳消息,誰曾想今夜會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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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憫看到不省人事的幾人後,臉色也沉了下去。
“去請何伯吧。”他直接對著許褚吩咐。
應星內力也算深厚,他都扛不住的藥,請普通大夫是沒用的,何伯這些年研究不少古怪藥物,隻能等他來了。
“是,督主!”幸好何伯所居之處離這裡不遠,許褚帶著人快馬加鞭,不多時便將人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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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伯走近看了幾人的情況,隨後仔細聞著他們身上的味道,忽然,睜大了眼睛。
“是他?”何伯喃喃自語,隨後又湊近聞了聞,臉色一變。
“他竟然沒死?”
“何伯,您說的是?”許褚注意到何伯的神色,忙開口追問。
一旁的裴憫也看向何伯,等著他開口。